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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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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宴祖德见一面。”

……

简安眠刚才被宴执宾喂了一口桃子汁。

他的身上已经起了丘疹,那些红色的小疙瘩密密麻麻地布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仿佛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食他的血肉,噬骨般的刺痛和瘙痒。

他还止不住地咳嗽、哮喘,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他的胸肺,让他喘不过气,他必须把嘴巴张大,急促地呼吸,好像快要溺死一般,喉咙里发出沙哑撕裂的低喘。

他的眼睛也好痒,生理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地往外流,他好想用手挠,可是男人说过,不能用手挠眼睛,很脏,而且男人一定会生气的。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宴先生。

他好委屈,他这一年被男人养得太好,实在是养娇了,男人什么时候让他受过这种苦?

如果是宴先生,肯定不会让他碰过敏原。

那个男人看到他的过敏原,简直比他自己还要紧张,抱在怀里细细呵护着还不够,得把他含进温暖的嘴里、捧在柔软的心里,还得在他脚下铺上细腻的地毯,生怕他磕着碰着。

别说让他触碰过敏原,他平时连一丝风都没吹过,真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分明就是养了一个宝贝。

宴先生怎么还不来救他,呜呜呜呜呜呜呜。

简安眠模糊的视线,看到宴执宾兴奋至极地盯着他,整个人都激动地疯狂颤抖,脸庞涨得跟他过敏一样红,那一副斯文败类模样的金丝眼镜都震动得歪斜在了脸上。

简安眠顿时心头一阵怒火中烧。

他好生气!那个变态看见他哭,明显被戳中了性癖,一脸欲望得到巨大满足的模样,得亏他阳痿,要不然他都得原地激动地打上一炮了。

heitui——heitui——heitui!!!

简安眠一边痛苦地掉眼泪,一边紧紧握住怀里的陨石项链,仿佛这样做,就能减轻一点痛苦似的。

这是男人送给他的定情信物,是他身上唯一和男人相关的东西了。

当时他还抱着早晚要死的念头,置男人一颗炽热的真心于不顾,在男人送他项链那么浪漫的时刻,还傻了吧唧地说将来要把项链还回去。

他还想着,这条项链如此贵,男人应该把他送给自己真正爱的人,而不是他,一个早晚要死的他。

现在回想起来,因为他的怯懦和退缩,他和男人真的错过太多时光。

而男人,早在一开始,就已经将他的真心从胸膛里完完全全地剖了出来,放置在他触手能及的地方。

他只需要轻轻松松地一伸手,便能碰到。

如果此时的他,能够穿越回当初那个被莹白明月和陨石项链如碎晶般的冰蓝色璀璨光泽驱走黑暗的夜晚,他一定会对男人说——

对不起,宴先生,他要食言了,这条项链他不想还回去了。

而男人那颗已经被他捧在掌心的炽热的心,他也不可能再松手了。

这一回,他再也不会退缩。

宴执宾注意到了简安眠的动作,伸手勾起了简安眠脖子上的链条,眼眸微暗:“这是堂哥送你的礼物吗?”

简安眠仿佛被触碰到逆鳞的小兽,一把夺回项链,凶狠地瞪着宴执宾:“不许碰它!!”

宴执宾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转而化作了一滩死水般的死寂,金丝镜片后的黑眸没有丝毫人类的温度,望着简安眠不像在看人,而是在看一个咬了人的小动物,一个不听话的物件。

“嫂嫂,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忤逆我了!”

宴执宾忽然伸手拽过了简安眠的衣领,将他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去拆他脖子上的链条扣。

简安眠疯了一般地剧烈挣扎起来,双手死死地攥紧了那块蓝色陨石,任由宴执宾那头用链条勒扯自己的脖子,他都死也不放手。

“不许你碰它!还给我!还给我!它是我的——”

简安眠的脖子忽然一阵刺痛,仿佛被尖锐的刀片割过去了一般,鼻尖传来了鲜血咸腥的铁锈味。

宴执宾看到简安眠的脖子被链条割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眼底划过暴虐的情绪,一瞬间甚至想直接把身下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给掐死,但是理智还是让他喘着粗气松开了手。

宴执宾并不是担忧简安眠受伤了,而是担心自己的艺术品被破坏了。

他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么一个完美的艺术品,可不能让他自毁了。

察觉到争抢的力道松懈了,简安眠连忙跟护宝贝似的,将项链深深地藏进怀里,用一双充血的眼珠凶狠警惕地瞪着宴执宾。

宴执宾面无表情地望着简安眠,脸色阴沉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去把他掐死。

简安眠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抖,生理性眼泪也因为恐惧而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但他还是顽强地回视着宴执宾,牙关咬得快要渗血。

半晌,宴执宾脸上的五官一松,又恢复成了平时那副温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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