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的真切及最真切 05(2 / 3)
薛槿荷和杨嘉凡顿时不再吭声。似乎也不好应话。
她有点无奈,没克制住地紧闭上嘴巴,手却以引发他注意的力道拉住他靠肘边的衣袖。然后当他侧过脸那刻,她手缓缓下挪触碰到他手,牵握上。
「走吧。陪我走一段路。」
薛槿荷的声调有些不得已,但感觉到微扬的唇角,早已洩露心底的自然。她心里接受了。杨嘉凡瞄望他们的手。
然后,他顺她话问:「二十分鐘?」
薛槿荷没答,反而弯身对车内的司机先生应:「不好意思,麻烦你再等二十分鐘,他会在时间内回来。之后就请你载他回去。」
「哦!没问题。」司机比出手势,升起车窗,一副终于了结问题。
这种情况,杨嘉凡就算再想商量,隔窗的现在也已经没有机会。正合她意。不过他微弯了腰,手又要敲落车窗。
「二十分鐘。」她故意拉了手,制止他。
「我跟司机先生再重新商量。」话完,他要再敲。
薛槿荷立即朝前迈步。
这样跟她牵手的他就必须跟着迈步。也不必想敲什么了。
「薛槿荷,二十分鐘是不是有点少?」
「又不是只有今天能散步。而且明天还要上班,你想继续散步到哪个遥远国度,连觉也不睡吗?」
「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二十分鐘还是有点短。因为是这一刻,所以想延续久一点。」
「『行』的这一刻?牵手的这一刻?可以开始一辈子的这一刻?」
「都是。」
本来只是疑惑反问,没料到他会答得既确切又温和。薛槿荷微微闭上嘴,不再讲些会让自己无话可说的句子。他们继续迈步向前,置身寧静巷弄里,她只是忽然想起,变得有点为难。
「明天开始,我们要怎么跟同事说?」
「嗯……说请各位祝福我们。」杨嘉凡很认真,随即,似乎觉得胡闹,笑了。
「我们又不是要结婚。」薛槿荷辩嚷。确实很搞笑胡闹。虽然那股真,她也接收到了。正事还是必须谈的:「你一样是我上司,我同样是你下属,工作态度不会变。而且我说正经的,我不想因为和你改变关係,就去佔便宜,或给其他同事我倚仗你的错觉。」
「我也不希望让你和其他人有这种差别性。」
「那我们说好,公司里不能有差别对待。」
能感觉到手中暖热。杨嘉凡握牢后慢慢松开。在她每分每秒都能轻易察觉手部变化,无法不心暖的时候,他脚步停住了。她于是也停下,对视上的是杨嘉凡凝来的目光。
「其实我没有把握,不知道能不能维持跟之前一样的态度。如果控制不住,会发生什么事。我不清楚。」
宛如都能感觉到他的慎重。
但不论将来,这刻的他们,牵握相连的手已经悬起一道弧度。停留、维持。
「你会生气吗?如果我作为上司却不能以上司的态度对待你?」杨嘉凡神情坚定,不像被担忧或害怕占据。真要说,更类似询问。「我想知道你内心的想法。」
思考一阵,她睞着他:「如果你偏袒我,我当然会生气;还可能忍不住,又对你大吼或撂话。」她再度顿了顿,「要是我真的生气,对你大吼;如果张开口能吼出火焰,会不会更像凶巴巴的虎姑婆?」
她的设问,反让杨嘉凡笑了。
他重新迈开步,两个人继续往前行走。半晌后,他倏然开口。
「我也希望那样。」
「希望哪样?」
「不必忍,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至少对象是我的时候,我不想你忍着不说。」
「可以那样吗?对你不用忍住想说的话?」
「嗯。」
「在外头?」
「在外头我只是杨嘉凡而已,不是你的上司。」
「在公司也是?」
「关于工作的意见,你可以跟我说。对别人你不愿表达的话,都可以在我面前表现出来。我希望在我面前,你也只是你,只是薛槿荷而已。」
身为上司的他,总是不对抑忍及本来的她有丝毫呵责。他尝试鼓励,让她儘管压忍,也要迅速烟消云散。他的宽容,或许是她不想离开的原因。她不想,就这样从他身边走开。
所以这刻,她才会跟他一起,还可能是,走在一辈子的路上。
两个人的手微微悬晃,既跳跃又十分融洽温馨。彷彿忘了时间。
薛槿荷瞄眼腕錶:「已经过十分鐘,差不多要回头了。」
「还有五分鐘的散步空间。」杨嘉凡从容回。
「为什么是五分鐘?走过来十分鐘,走回去不是也十分鐘?」
「走过来的时候因为是散步,想多点跟你一起的时间。走回去是我一个人,会走得比较快,五分鐘就足够了。」
杨嘉凡神情温和,不须更正。
她能懂他这番言论,而且确实能感受:他多想跟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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