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注册了一个新号,洗完澡趴床上半个小时,一层层分析看下来,一腔热情被浇灭,语调沉闷:曹楠嵛的行程没问题啊,看人事部的分析,都是些老的合作商,基本稳定在四十岁左右,有家室啤酒肚,除非你让曹助理被潜规则。
宣哲披着浴袍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他在床边坐下,接了一句:反了,即便潜规则那也是曹楠嵛潜规则别人。言罢接过手机,快速阅览了一番,忽的,宣哲似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我记得除了上面所写的这些地方,曹楠嵛还去过医院。
那不是为了给清儿跟瞿医生送东西吗?闻霜满不在乎。
宣哲没回答,像是一种无声的提示,闻霜的思维在这片沉寂中飞速运转,等等周清是不可能的,难道说
瞿医生?!闻霜大惊失色,可脸上除了一层震惊,还有隐隐的兴奋。
宣哲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
其实宣哲就是逗逗闻霜,他并不觉得曹楠嵛谈恋爱了,可能就是想开了,觉得没必要那么累,这才表现得轻松点儿。
没错,就是这样!宣哲一想到瞿天的气势跟身高,就开始疯狂给自己洗脑。
曹楠嵛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自然没发现众人神色各异,他跟往常一样,参加饭局有点儿剩菜剩饭就往医院送,哪怕周清已经出院,但喂阿黄喂习惯了。
这日曹楠嵛从车上下来,右手探到后脖颈上,使劲儿按着一截骨头,手里提着半个肘子,神色有些难忍跟不耐烦。
曹楠嵛是个一旦身上不舒坦,精神状态就跟着直线下降的人。
阿黄看到他的身影老远就飞奔而来,曹楠嵛一只手将袋子打开,另一只手仍旧按着后脖颈没松开,许是这几日坐的太久,一直面对电脑,导致隐隐发痛几日的骨头跟从里面发炎了似的,疼痛一直蔓延到肩膀两侧,整个后背都火辣辣的。
不行理疗一下,曹楠嵛想着,的确很久没按摩了。
不等他在脑海中搜寻出一个可以按摩的地儿,右手被轻轻拂开,一只大手精准按住那截肿胀的骨头,微微用力。
啊!曹楠嵛痛呼一声,左胳膊下意识后击,又被人挡住。
这里疼?瞿天问道。
一听是他的声音,曹楠嵛扭捏了片刻,就不自觉放松下来:轻点儿瞿医生,别给我按坏了。
按不坏。瞿天的回答一板一眼:走,去我办公室,我给按按。
白给的按摩师傻子才拒绝,曹楠嵛有些好奇:你不是眼科大夫吗?这个也会?
大学时期学习过。瞿天解释。
办公室跟离开的那日一样,甚至连沙发上毛毯摆放的位置都没怎么变,曹楠嵛那天心里有鬼,无法面对瞿天,这才光速消失,谁知相同的场景布局,竟然让他产生了一种不管逃亡多久,都无法逃开的错觉。
我想多了,曹楠嵛自我安慰。
瞿天将立在墙角的折叠床拿出来,在上面铺上一层医用褥子,然后拍了拍,冲曹楠嵛说:脱掉衣服躺上来。
曹楠嵛顿时跟烫了似的,脱、脱掉?
瞿天看着他一副害怕被玷污清白的模样,微微挑眉。
曹楠嵛被这个动作刺激到,色厉内荏地想,躺就躺!医生跟患者的关系,怕个球?
然而某人脱衣服的动作实在缓慢。
瞿天靠在床边,都想来根烟:怎么,慢条斯理的,是等着我欣赏吗?
曹楠嵛唰就把衬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