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看到温杳的口型是想说“不”的时候,沈栀婳的手顿时更加用劲,像是要把温杳的下巴捏碎一样,逼的温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都在笑着看,所有人都在嘲笑她,
沈栀婳在察觉到温杳快要撑不住,摔东西般的松开了她。
喉咙失去压力的温杳忍不住朝着地面干呕起来,这种感觉她短短的一周内体验了两次,一次来自她的母亲,一次来自她以前最好的朋友。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真恶心。”
“对啊,你看她那副样子,我都忍不住想吐了。”
“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不承认,敢做不敢当,没教养的玩意。”
“就她这样她父母能是什么好人,肯定一样恶心。”
“既然她父母没教她怎么做人,那我们就来教教她。”
“好啊,我们来代替她父母行使一下教育子女的义务。”
这是温杳能听清的最后一句话,后面的话她都再也听不清了,她根本分不清这些话到底哪句是谁说的,反正都一样的难听,反正都是冲着她来的。
视野不再清醒,脑海里只有他们一群人打她的样子。
小区外面每天都有一群阿姨在跳广场舞,欢快的音乐传进温杳的耳朵里,然后被他们捏碎。
她只能紧紧的闭上眼睛,任由着他们把不满发泄在她身上。
“都注意点,别打着脸了。”
“知道。”
严竞一直有着放假晚上写完作业就出来跑步的习惯,今天也不例外。
他路过温杳家附近时,突然看见路灯下站着一个熟人。
“学长好。”对方看见严竞,先轻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是你呀。”严竞笑道:“你也出来跑步吗?”
“出来转转。”邢子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很想和严竞说什么,但又不敢说。
邢子荡小学时和严竞经常一起打篮球,严竞一直对他印象很不错,他主动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
邢子荡又犹豫着,严竞也没催他。
好一会,他像是下定决心般的说道:“学长,那边有人打人,好像是你班里同学。”
“打人?我同学?”严竞惊道:“那边吗?”
“对,就在那个死角处。”邢子荡说着,还给严竞指起了路。
严竞和他一起往那边走了一段路。
那是个死角,一般人注意不到那边,严竞和邢子荡站的地方,是个角落,那边的人也很难注意到。
好歹做了快三年的同学,严竞一看背影,就立马认出了卫刻,贾薇和班洁,还有他班里的好几个同学,剩下的几个人,不用猜严竞也能想到是谁。
地上的女孩,除了温杳又还能是谁。
“学长,你能不能帮帮那个女孩,她一定很疼很疼,她会没命的。”邢子荡的声音已经有了几分哭腔。
严竞想了一下,应道:“好,我知道了,我来帮她,你先回去,别让他们看见你了。”
“好,谢谢学长。”邢子荡说着,还给严竞鞠了个躬,“还有我……”
严竞懂他的顾虑,立马说道:“今天这件事,是我自己发现的,也是我自己看到的,我今天没有遇到任何人。”
邢子荡充满感激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许俞也会谢谢你的,赶紧回去吧。”
邢子荡走后,严竞想了一下,然后直接走了过去。
“卫刻,贾薇,你们怎么在这?”看到温杳的那一刻,他顿时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卫刻示意那些人停手,然后走到严竞身边笑道:“倒是你,你怎么在这,我记的你家住在西门那边吧。”
“我啊。”严竞也笑道:“我特意来找她。”
说着,严竞看向了地上的温杳。
“找她?”
“她哥让我给她送点东西。”
“东西呢?”
“送她家了呀,她妈妈说她出来和同学玩了,这不我刚一下来,才没走两步,就遇上了。”严竞撒起谎也是丝毫不脸红。
温杳勉强恢复了一些意识,她认出这是经常和温诺在一起的那个男生,她想喊他走,她不想让他帮她,她怕他们报复他。
但严竞的眼里却没有一点恐惧,直直的看着卫刻他们。
“严竞,有没有教过你,做人别多管闲事。”卫刻威胁道。
“那有没有人教过你,做人要遵纪守法。”严竞回道。
“我发现你们几个人,永远是这副清高的样子,好像自己多厉害似的,总爱多管闲事,可惜这件事许……”
“这件事对你而言好像也是闲事,要这么说,我们都是一样的。”
“好了好了,既然阿竞找她有事,那今天就到这吧。”班洁解围般的说道,她今天原本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