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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欲望。但就像城门开启后,他们不受辰王命令四处抢夺的惩罚一样,那唯一能够庇护他们的存在也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被人砍下了头颅。
沉晴颜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屠神剑在地上划了条境界分明的长线,任何越过这条线的人都会成为剑下的一抹亡魂。
见乱军都往这处逃窜,沉晴颜便看向那跪在自己面前的巫者,道:“你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朝这些人再喊一遍。”
“我、我们是骗子!”那个巫者将身体转向逃窜过来的乱军,身上挂着的骨头饰品因他的动作而晃动作响:“所谓的复生,只是选出几个身形和生活习惯相似的人,给他们的脸缝上仿人面皮,上个死了就把面皮剥下来,再缝到下一个的脸上。”
“战场上那些活过来的人也是假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死,只是见机行事倒在地上、假装死了而已。”求生欲使他的声音越发洪亮,生怕有人听不见似的:“还有油锅取钱那是因为底下放了醋!所谓的天火显灵是用了生石灰还有、还有”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旁边的巫者看他这幅样子,全都红了眼。
他们红眼的原因并非是感觉到了背叛,而是因为活命的机会就在他们眼前,却被别人抢占了过去。从第一个巫者跳出来后,玄泽便一直挡着这群人,不许他们靠近沉晴颜。即使他们想像那名巫者一样将他们骗人手法展露与世人眼下,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乱军们完全陷入了茫然之中,他们不明白,或者说根本不想明白当前的景象。
‘辰王’已死,巫者们为了活命自认骗子,那他们呢?他们怎么办?
在这些人当中,还有不少人是真心实意地信奉着‘辰王’,骗局被拆穿后,首先崩溃的就是他们。
“大巫者,您在说什么啊!”有人忍不住跳出来喊道:“您”
只是,这人还没将想说出来的话语说完,屠神剑便轻飘飘地擦过了他的喉咙。
乱军本就是一盘散沙,看了出头鸟的下场,其他人便不敢再有动作,只能一边被守城卫绑起来,一边看着大巫者将那些个江湖手段抖搂干净后,逃出黑山城的背影。
活下来的乱军要比想象的更少,即使加上那些个听信或是被许了好处的叛徒,也不足一千来人。如此数量,很难想象乱军最初足有近万人。
“多谢二位出手相助。”还穿着睡衣的守城将朝沉晴颜与玄泽抱拳,道:“若不是你们守在这里,还拆穿了这些人的骗局,只怕这些贼人今夜就会逍遥法外、继续猖狂。”
“我们也只是自保罢了。”沉晴颜微微一笑:“乱军入城,我们就算坐以待毙,也会被卷入纷乱之中。”
守城将也知道沉晴颜这话只是谦虚:“不知二位尊名?可否告知于在下?”
“我们只是一对普通夫妻而已。”沉晴颜的话语让玄泽高兴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去了:“人是普通人,名字也是普通的名字,并不重要。”
守城将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不知二位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们吗?我们打算南行。”沉晴颜回答道:“我们只是在黑山城歇息一下而已,若不是乱军围城,我们本在几天前就该离开这里,去欣赏别地景色了。”
“这样啊我记得还有一个少年是和你们同行?他去哪里了?”
沉晴颜:“他在客栈,那里有很多黑山城的城民,他守在那里,也算是能让那些人们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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