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们也才十九岁,被世界遗弃的痛苦多年后反倒是享受,提起也轻描淡写。
这个片段有名到金拂晓都刷到过,她问:“真的没有剧本吗?”
【帮我问的吧!】
【当然没剧本了,当时巢北看上去快吓晕了,大雪封山只留下自己我都想死。】
【路芫……怎么不吃饭了,你在心疼她吗?】
【一些我的通讯录快速拨号的号是小芫,不是父母,也是我的心~~】
“真的有的话我演技那么好,现在怎么也得威胁到娄老师的地位了吧?”
巢北笑了笑,发现粥里有皮蛋,不高兴地说,“小芫,我不爱吃皮蛋。”
“不是我做的,有的吃不错了,挑食别吃。”
路芫口气很冲,金拂晓坐在对面,只感觉到这俩离婚了还黏糊的氛围,忍不住问:“你们离婚后还是经常见面吗?”
巢北慢悠悠地挑皮蛋,路芫看不过她的恶心样,把自己那碗麦片粥给她了。
粉色海胆头爱豆露出暗暗得意的表情,“是啊,网上还天天见呢,老骂我。”
【感觉金拂晓吃不下去了哈哈哈。】
【你们是回合制秀恩爱吗?】
【我真的在看离婚综艺?不应该是妻子的浪漫旅行吗?】
“姐你别听她瞎说。”
路芫一边剥鸡蛋一边解释,“我爸妈和她爸妈是好朋友,过年都一起过的。”
她耸肩,“所以咯。”
金拂晓忍不住说:“那离没离不是一样吗?”
路芫和巢北都没告诉金拂晓蓬湖下来了,这时候金拂晓边上的凳子拉开,蓬湖一脸低气压地坐到她身边,喊了声芙芙。
“早上不好。”
【还能这么打招呼?】
【很不高兴为您服务】
【看着完全没睡好啊!!晚上干什么去了!】
【不是私奔失败了吗?离婚后还要翻阳台和前妻一起睡也太夸张了,你们不是十六岁啊!】
【我十六岁也没这么劲爆……】
金拂晓被蓬湖吓了一跳,“你走路没声音吗?”
蓬湖扫过女人头顶不动的数字,嗯了一声,“因为我不是人。”
金拂晓蓦然想起乌透的问题,“那你是什么?妖怪吗?”
蓬湖嗯了一声,看了眼桌上可爱的盒饭,“这是谁做的?”
“拂晓姐做的。”
路芫抢先回答,没想到蓬湖一眼识破,“肯定不是。”
“芙芙做饭好难吃。”
她捧着可爱的便当,萝卜切片都很完美,“芙芙也没有这么好的刀工。”
“搓鱼丸都有歪的。”
【姐,不要生气!】
【不是失忆了吗?还记得很清楚呢。】
【搓鱼丸要怎么搓歪,好奇。】
节目组也有造型和化妆师,不过是为了采访准备的,不怎么管嘉宾的日常,过得去就可以了。
蓬湖毫无穿搭可言,简直糟蹋了这副过分美丽的皮囊,但困顿和黯淡也别有风味,特写镜头下依然无懈可击。
在现在的金拂晓看来,此人实在面目可憎,“我做饭哪里难吃了?”
蓬湖放下便当盒,“很好吃。”
改口丝滑,巢北没忍住,笑出了声。
路芫怕她们吵架,问蓬湖,“姐你也是被娄老师叫醒的吗?”
现在还不见娄自渺和舒怀蝶下来,节目组也没有切镜头,观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穿好衣服她正好敲门。”
金拂晓坐在蓬湖身边,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海盐味道,像是被腌入味的海产,有种海阔的空旷。
一想到她和舒怀蝶同居一室,金拂晓又有些不悦。
她没有表现出来,“舒小姐那时候起床了吗?”
“她很早的,”蓬湖一边喝粥一边说,“更像是不好睡。”
“半夜还出去了一趟,天蒙蒙亮才回来。”
蓬湖没说她闻到了舒怀蝶身上的烟味。
她是重生的水母,不像舒怀蝶是真正病弱的人类,至少不可以摄入这些尼古丁。
但说到底这些人都和她没有关系,她不会关心,也不在意。
但房间还有那样的气味,或许娄自渺已经闻到了。
“什么?半夜?”
巢北也很惊讶,“娄老师没出去过啊。”
路芫:“你睡得和猪一样,知道什么。”
“你怎么人身攻击呢?”
巢北不高兴了,“你还和猪结婚呢,你也是猪。”
大概是没听过这么一损俱损的沟通方式,金拂晓差点笑喷,余光瞥见蓬湖的目光,又迅速掩好神色。
嘉宾没有手机,更不知道节目组的加更版播了什么。
刚才巢北下楼通过工作人员打听出昨晚有人翻墙,“不会是翻墙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