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信息素,从床上滚落下来。
裴臣听到了,他可没忘记凤灵现在醉得不像话,要是发生什么危险,凤舞将军得把他皮撕了不可。
裴臣推不开温向烛,于是咬了一口,试图让他清醒一点。
然而温向烛对他的啃咬熟视无睹,甚至直接把他丢在沙发上,开始下一步动作。
裴臣见他来真的,这才真的慌了神,他伸出手抵住温向烛:
“你干什么!这里还有别人!”
温向烛低笑了一声,声音不达眼底:
“我不在乎。”
这说的什么混账话,裴臣心惊。
忽然身上一凉,风从碎裂的落地窗涌进来,拍打在裴臣的身上。
裴臣的身上涌出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抬眼望向温向烛,他眼底没有一点儿情绪,碧绿的瞳孔里此时就好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忽然身上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是他身上的步足足尖在他腰上没了一下。
没把他刺伤,但是有些痛。
温向的手不老实,裴臣感觉到了,脸色瞬间一红:
“温向烛,疯了你?!”
温向烛‘呵’了一声:“我说了,我不能离开你身边,你不跟我回家,我就在这里陪你。”
说完他倾身而上。
裴臣找准机会,用力扯着他脸颊的肉:
“是不是没带耳朵出门?不可以。”
温向烛抬起眼睑,眼眶里逐渐爬了血丝:“你拒绝我?”
好凶,有点刺激。
裴臣心想,如果不是环境和时机不合适,他高会陪着温向烛演两下。
但是眼下的节骨眼不是寻找刺激的时候。
“废话,”裴臣在他说话间,抬腿抵住他的胸口,“我又没有暴露癖。”
说来也稀奇,这落地窗都碎裂了,酒店居然都没有派人上来查看。
裴臣刚才是愣神,让温向烛得了便宜,现在回过神来,他瞬间一闪,从温向烛的怀抱里闪开。
他捡起地上被撕碎的浴袍勉勉强强穿上,算算时间衣服差不多也该送来了。
温向烛从裴臣挣脱后眼神就一直盯着裴臣,眼底酝酿着风暴。
裴臣感觉到了,但是他不以为意。
温向烛站了起来,身上的步足被他收了回去:
“裴臣,我很生气。”
裴臣挑眉:“那你先气着。”
温向烛的呼吸加重:“我要杀了凤灵。”
“一天杀杀杀的放在嘴里,”裴臣抬手拍了拍他的嘴巴,“像什么样?”
温向烛见裴臣根本没有把他的愤怒和怒火放在眼里,他抿了抿唇:
“你觉得我不敢做这些事?”
“我没有不信,”裴臣笑,“但是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凤灵又‘yue’声一片。
裴臣头疼,走到卧室,从垂耳兔的身体一侧扒开一条道,走到床边。
看到凤灵从床上滚了下来,额角估计是在滚下来的时候撞在床头柜上了,起了一个大包。
此时正抱着脑袋趴在床边上,一脸的痛苦,床上也被他吐脏了。
没办法,裴臣只好把他抱起来,看着快把房间塞满了的垂耳兔,拔高音量:
“温向烛,兔子!”
温向烛没有回答,但是兔子却被他收了。
裴臣把凤灵抱出卧室的时候,温向烛的眼神闪了闪,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攥起。
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但最后到底还是垂下了眼眸。
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几秒后才睁开眼睛,望着房间里,裴臣一边捏鼻子一边照顾凤灵的样子,抿着嘴唇,转身就要走。
可是不知道想到什么,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离开这里把空间让出来给他们两个这种大方行径,温向烛实在做不出来。
他一屁股坐在了套房中间的沙发上,手肘撑在膝关节上,一边盘算着要怎么才能让凤灵悄无声息的消失,一边去唤醒自己的记忆。
其实这一年温向烛一直都很抗拒去回忆,他觉得裴臣太在乎以前的他。
哪怕理智告诉他,以前的他和现在的他都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