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久远的事了。”
若非是二人恩爱,两情相好,当年蒸蒸日上的宋家,也不会与日益衰败的陈家结为姻亲。
早些年间,二人刚成婚时,感情甚笃,也是在那一年,生下了他们的长子,要说这几个孩子中,最受父母疼爱也是真正见识过父母恩爱的,怕也就是他宋溓一人了。
正室能生,且夫妻情好,宋国公当年也未想过纳妾,老国公与老国公夫人也是心地良善之人,纵然家大业大,也乐见他们夫妻和睦,从不插手国公爷的后院之事。
那时的后院便只有正妻陈氏,可时间久了人心易变,在后院独大的陈氏逐渐掌了实权,便于行事。
起初对于陈家,国公爷是乐的帮助的,可在他慢慢发现,那陈直礼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时,他的夫人不仅不严加教导,反而帮忙掩盖罪行,甚至打着国公府的名声出去,行事丝毫不顾忌此事会否波及到她的夫家。
一日日的争吵,裂缝越来越大,等到陈夫人意识到自己的丈夫不会再如最初时那样包容,才陡然反应过来,这些年为了陈家,他们夫妻二人早已离心。
而就在她想要悔改的时候,向来专注专情的国公带回来一身怀有孕的女子,从此,宋家更无宁日。
更是在那女子被害小产险些丧命时,老国公夫人狠狠发落了陈氏一通,最后与老国公失望离京。
当年陈氏夫人刻薄的名声,善妒的名声在京城都是传开了的。
为了几个孩子在这些事上,老国公与老国公夫人不是没有妥协,妥协的结果也不尽如人意。
“若是…若是没有那个女人,爹和娘也不会好了,对不对?”宋仪听完后,沉下眸光,反问句这么句,倒是把宋溓问沉默了。
这些年他恨父亲薄情寡恩,不肯原谅母亲,可他心里更清楚,依着母亲的所作所为,世上怕是再有哪个男子能像父亲这般包容了,当年可是闹到要和离的地步,若非是老夫人从中劝阻,如今这国公府的当家夫人就不知会是谁了。
宋仪蹙着眉头:“哥……你别怪爹了。”
宋溓闭了闭眼,摇摇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么多年的嫌隙一生,不是如今三两句话就能说完的,我知道,娘她固然有错,我只是不明白,夫妻二人何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夫妻和睦,家宅安宁。
从前的父母有多相爱,后面母亲整日以泪洗面,他皆看在眼里,他是所有孩子中,亲眼见过父母恩爱,又分崩离析,从此陌路……
哪里是那么容易释怀的呢?
宋仪咬住下唇,后问:“所以…哥哥之前不收通房,只待娶亲,是…是怕怠慢了将来的嫂子。”
宋溓看着她,说道:“既然定下了婚约,即便如今没有成亲,于那郡主来说也是打上了宋家的烙印,她必然是一门心思待嫁的,我一不能做那负心之人,既应一下婚约,会娶她,便要给她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给她所有的尊容体面,我定不会叫她像母亲那样伤心。”
宋仪便对上他的视线,直问:“那青夏呢?”
宋溓一愣,话像是卡在嗓子里,一时竟说不出来。
“哥哥对她,是什么心思。”
宋溓:“她既跟了我,便如此吧。”
宋仪狠狠拧眉:“什么意思?”
宋溓看着她,眼神无波无澜,像是在说一件十分平常之事。
“她是我房内人,往后自然随我去,这于她来说也是好事。”
宋仪张了张口,又话不出来,好半晌才说:“可…可你现在把她关着……”
“她冒犯到我了,宋仪,你不要因为喜欢她,便可以事事任由她去,她一奴婢之身,冒犯主子,我一没打二没罚,仁至义尽。”
宋仪想了半天,说道:“她那样谨慎,如何能……能冒犯到哥哥的?哥哥此话…话不实。”
“难道兄长与房内人的私房事,要叫你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清楚?”
宋仪的脸刹时又红又白,直摇头,解释:“我只是了解她,她…她最怕做不好事,所以,她一定是…是谨小慎微,哥哥许对她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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