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理不合。”
不止是她,只怕连苏亦瑾也会遭人耻笑。
谢清鹤定定望着沈鸢,眸色平静。
“所以呢?”
他淡声,“和我有关吗?”
沈鸢错愕:“你——”
她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忽而起身拼命往外跑。
谢清鹤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提起沈鸢,往榻上摔去。
沈鸢不甘心,又一次翻身而起。
“苏亦瑾如今就在宫外。”
轻飘飘的一声,如冷水重重裹住沈鸢的四肢,她木讷扬起头。
“怎么会?皇后不是说已经派人去苏家……”
沈鸢脑子乱如麻,一会晃过皇后的脸,一会又是苏亦瑾担忧的双眸。
屋内并未掌灯,半点烛光也见不到。
沈鸢缓慢抬起眼,目光落在谢清鹤身上,她一只手攥住谢清鹤的衣袂。
泪水在眼中打转,沈鸢嗓音哽咽,泣不成声。
“殿下,我、我会留在东宫。”
手掌撑地,沈鸢身影摇摇欲坠,她颤巍巍起身,由着泪水砸落在自己手背。
“殿下可以帮我、帮我向苏公子……”
眼前一黑。
沈鸢忽然晕倒落地,再也没了意识。
东宫再次掌灯,廊下宫人提着羊角宫灯,行影匆匆。
殿中飘着浓浓的一股药味。
松苓半跪在榻边,泪如雨下。
药碗端在手中,却迟迟喂不进沈鸢口中。
松苓急得满头大汗,连少夫人也记不起来喊,只是胡乱唤着沈鸢“姑娘”。
从沈鸢步入坤宁宫后,松苓不曾再见过她一面。
后来听宫人说皇后留沈鸢在宫里留宿,松苓还喜笑颜开,以为沈鸢深得皇后的心意。
不想她再次见到自己的主子,却是这样奄奄一息的一人。
沈鸢病怏怏躺在榻上,身子滚烫,双腮染着不寻常的红晕。
“姑娘,你好歹喝一口。”
泪珠簌簌从眼角滚落,松苓低声啜泣,她拿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再次倾身上前。
半碗药几乎倒在沈鸢衣襟。
殿中烛光摇曳,红木嵌云石藤纹屏风落在光影中,衬得殿中金光满地。
谢清鹤转过屏风,甫一抬眸瞥见榻上的光景,脸色骤沉:“你往日就是这样伺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