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亲花了的胭脂,喉结滚动:“演戏?”蓦地将人压向后面的软榻,“你当方才是在演戏?是为了让他吃醋?你就这么在意他?”
话音未落,宋昭只觉眼前一暗,九鸣带着寒意的唇便狠狠压了下来。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未消的怒意和说不清的占有欲,将她未尽的话语尽数封缄。
“九鸣,你浑蛋,唔……这是花厅……”宋昭呜咽着控诉,却被碾压得更狠。
“这里不可以,别处就可以吗?我们回西院?”九鸣微微喘着,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情欲。
他看似在问宋昭,实则并未等她作出回应,而是将她身上凌乱的衣服胡乱拢了拢,拿着她的披风将她裹住,伸手就要抱她出去。
宋昭这时却突然将他推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要,我不要去西院,你先回去吧!”
九鸣的身子骤然僵住,指尖还残留着她衣料上的温度,却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不知道她为何改了注意,难道是因为赫连信?
宋昭抬眸看他时,那双总是含情的杏眼里凝着冰霜,连带着嗓音都淬了寒意:“松手。”
两个字,利落得像把出鞘的匕首。
九鸣心头猛地一揪,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心脏。
前一刻他还在心中嘲笑赫连信,方才那些刻意为之的亲昵,那些带着炫耀意味的触碰,这一刻,都化作无数细针,一根根扎回自己心上。
他张了张嘴,喉间却像堵着团浸了醋的棉花,酸涩得发不出声。
他很想问她,方才在花架下,在屏风后,在他怀中,闭着眼睛接受他的亲近,慢慢回应他的亲吻,可都是做戏?她就没有过半分情动?哪怕只是转瞬即逝的悸动?
可望着她冷若冰霜的侧脸,所有话语都哽在喉头。
眼前的女子,挺直的脊背透着不容侵犯的疏离,方才还泛着胭脂色的唇瓣此刻紧抿成线。她就像是天空自由翱翔的雁,他怎么都抓不住,摸不到。
他从未动过心,那是奢望的东西,一旦交付出去,就有了软肋。他原以为今夜能试出她的心意,拿捏她的软肋,却在得知不是自己时,伤心失落,溃不成军。
但他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的体内的半月散,是一种本能地亲近,算不得心动。她与他就是解药,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