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慢慢放心下来。”
“姐姐看上去很开心,比在家里的时候更加自由肆意。但我能看得出来她有事情在瞒着我。我的能力不及姐姐,只要她想,我完全听不到她的心音,猜不透她的想法。”
“后来,我很长一段时间没能见到姐姐……直到,我成年礼的三天前。”
作为族长的孩子,那是一场很怪异的成年礼。
他在成年礼的前一天被安排进行又一次实地训练,而训练的地点,是几百年间只有他的姐姐能活着回来的浓雾森林。
雾气中的毒素不仅能在几秒内给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更是会让人神经麻痹,即使是白虎兽人也会产生巨大的幻觉。
他不理解双亲的安排,对于训练的地点打心底害怕,在出发前的那天晚上,他根本无法入睡。
那只是一刹那的事。
窗户上投射的月光腾然变成大片橘红,火焰舔舐物品的嗞响不绝于耳。
烈焰中,他冲出房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静立在不远处。
那人脚边是他双亲的尸体,远处更是一片尸海。
他连声音都没有听到,所有的族人就都死在对方手下。
对方能轻易捕捉到他不加掩饰的脚步声,侧身回头看向他。
那张记忆中总是对他笑得温柔的脸,伴随火焰,被大片蹭上的血迹污染,缓缓转向正对他。
他始终不敢去思考,始终把自己缩在壳里,不敢去面对事实。
他本应该知道的。身为族长的母亲和伴侣父亲,还有那些族内的长老,始终为族里的小辈安排残酷训练的意图,是为了不让弱小的血统继续拉低白虎族的能力。
所以他们安排无法通关的任务,制造一起起“意外”,对同族相杀,却把“同族紧密团结”的口号喊得震天响。
他的族人思想异样、激进、可怕。他早该知道的。
可是那时,他拒绝一切思考。
他只看得到自己最爱的姐姐,杀掉了他们的双亲。
有人闪到他身后,试图按住他,限制他的行动。
可他无法让头脑运转,不愿意思考这些人的身份,当即应激地大打出手。
闻讯赶来的其他族人开始跟白望带领的人对战。
原本庄严幽静的家里被血溅、嘶吼、和皮肉撕裂声填满。
大战持续了整夜。
在他成年礼那天的朝阳升起时,他被伤得变回幼崽外形,缩在角落。
也许是姐姐的安排,那些人有多次机会可以杀掉他,却从没有真正动手。
有少部分族人活了下来,年龄大多不大。
他的姐姐踩着泡了血的鞋子,来到他面前,对他伸出手。
“小亿。”姐姐低喃,“我会重建白虎族。而你可以去做自己的选择。”
掌心即将贴到他额间时,他下意识地瑟缩一下。
白望的动作有瞬间僵住,最终还是触到他的额头。
米色的光芒从两人相贴的地方散出。
他沸腾了一整晚的情绪被姐姐封闭起来,除非姐姐主动解禁,否则只有白望的死亡才能让白亿重新回忆起这晚的经历。
姐姐像小时候一样,掌心划过他的眼睛,来到脸侧包裹住他的半张脸,手指轻轻揉捏他的耳朵。
在这种温暖下,白亿模糊听到了姐姐的声音。
“你想跟一个怎样的人结契?”
可惜他还没能回答,脑海里突兀传进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再睁眼,他已经身在怪谈直播的准备室。
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受重伤,能看出面前的这些人跟他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不会知道他只能维持兽形是能力低下的表现。
因此他只沉默着,观察现状,收集信息,再做计划。
直到那个奇怪的,长刀上插着一只丧尸的女性凭空闯进他的视野。
【……你是什么时候记起来姐姐的事的? 】安惜年的手落在白亿头顶,怜惜地一遍遍抚过。
由于安心,白亿的兽耳从发间冒出,声音沙哑:“ r的模拟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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