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场氛围笼罩, 插不进第三个人去, 隐隐之间有一种默契。
周凤池气急:“到底敢不敢赌!”
徐问真无视他, 拉着季蘅的手指向球场中间垒得高高的菊花丛,那片菊花以木为架, 搭建得足有八层高, 垒得小山一般, 拱做坛形, 其上黄紫白红色彩缤纷,艳者浓丽, 素者雅逸,相竞绽放,相得益彰。
“你打马往那边走, 带一枝花回来,能做到吗?”
季蘅不假思索地点头,赵庭脚步沉稳地拎着弓箭回来,徐问真接过,拿在手上试了试,略有些硬,但还算顺手。
她弯弓搭箭,对准球场边的树木,周凤池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徐问真恍若未闻,一直羽箭离弦而出,疾飞向树,却似乎射偏了,只带掉一点枝条。
众人茫然不解其意,周凤池紧皱着的眉心莫名一跳,又舒展开,耐下心道:“我并不是有意为难,只是想考校这位季郎君一番。合浦宝珠何其难得,我拿出做彩头,是带着诚意的。”
徐问真没理他,叫季蘅:“上马吧,到花坛前,留意我的箭。”
周凤池见她不搭理自己,气得要跳脚,又瞪季蘅,结果季蘅不理他,走到场中,选好一匹马,利索地翻身上马,握住了缰绳。
他年轻俊朗,衣服上丝线掺和银线绣出的暗纹在阳光下似乎泛着隐隐的光彩,更衬得他目如点漆,神采奕奕,骑在马上俊若修竹,竟有几分庭前玉兰般的清贵优雅之气。
周凤池沉着脸,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徐问真还不理他,周凤池真要发疯了,这时赵庭的友人有一两个凑了过来,好奇究竟怎么了,场上原本蹴鞠的一堆人都聚在旁边,立着耳朵听这边的声音。
见状,众人嘀咕道:“这是徐家县主养的那个小郎君要一展身手了?”
“听说是郕王非要拉着他展现身手,要在马上射箭直中靶心——这谁能成?高志你能吗?”
被点名的武将世家勋贵子弟老实地道:“马速平稳时尚可,马儿飞驰起来就得看运气。”
“这忒能为难人了?”年轻郎君摇头啧啧道:“没听说郕王殿下和端文太子殿下感情那般深厚啊。”
另一位郎君皱着眉,“听闻这郎君与郕王原有旧节,徐家旧日又拒婚郕王,郕王是为了给徐家与这郎君难堪未可知。”
赵庭的朋友听着,眉头皱得愈深,那边赵庭紧紧蹙眉,低声唤:“姊姊?”
问星紧张地看向徐问真,问真眉目冷肃,抬起手臂,再次弯弓搭箭。
周凤池在旁喋喋不休,“真姊姊你要帮他射靶心?那这季家郎君太过无能了,哪怕再没力气,总不至于连半力的小弓都拉不开吧?真姊姊竟然看得上这样的人?”
季蘅的马渐入平稳佳境,即将靠近花坛,徐问真盯紧目标,小臂用力,将硬弓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