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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像疯子一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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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尧帮简晚安排了一张床休息,还叫来医生。

医生问她哪里不舒服,她总不能说是在亲吻时故意闭气差点把自己憋死,干脆阖眼任由检查,结果自然是没大碍。

凌晨叁点多,简晚看了眼坐在沙发后仰入睡的宋尧,落荒而逃。

随后男人掀开眼皮,一片清明。

简晚感到难以言说的心慌,雨天似乎加重这种情绪,开车驶离医院不久就停在路边冥想平复心潮,然而作用不大,回到沉渊的住处已经凌晨四点。

从外面看房子很黑,沉渊要么早睡了要么就压根没回来。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简讯或打电话,简晚找手机,摸了半天包包才想起手机被母亲拿走充电。

刚停不久的雨又开始下,从车库到屋子有一段距离,简晚没伞,用外套护头往门口小跑。

突然脚踢到硬东西,咕噜噜一圈碰上鹅卵石发出脆响。

空的酒瓶。

简晚停下来愣住,目光循着酒瓶往旁探,捕捉到蹲在灌木丛边的沉渊。

大冬天的,他仅着一件轻薄的深蓝t恤修剪枝叶,剪子缓缓地咔擦咔擦响,雨滴噼啪噼啪地落,就算有树遮蔽他的衣服也湿了个透。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沉渊?”

走近闻到混着泥土香的酒气,简晚第一反应是他喝醉发酒疯,蹲下来轻声道,“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啊?先回屋好不好?”

咔擦,又一枝丫落地。

“我在修整花园,你先进去。”

声音出乎意料的稳,比想象中清醒。

简晚努力想看清他的表情,男人已经起身,就在她以为他收拾收拾准备进屋时,他转身开始剪新的灌木。

“沉渊。”她追过去,“现在凌晨四点,你修什么花园啊。”

“我会小点声。”

“天这么冷,还下雨……”

“刚才喝了点酒,不冷。”

他似乎相当清醒,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轻而易举接话,挡回去。

简晚握住他手,冰得她倒抽一口气。

“骗人,你明明很冷!”

“只是手凉。”

“你在生我气是不是?因为我没接电话,回来得晚?”

简晚把手机没电,宋母住院的事,能解释的都解释了,要把沉渊往屋里拉,他依然一动不动,“没有的事,你先进去。”然后抽回手,继续做手里的活。

风裹挟细雨呼呼地刮,冻得刺骨。

他看上去的确坚不可摧,简晚不禁怀疑他说的是真的,一点一点轻轻地从后把他抱住。沉渊肌肉微微一僵,没说话。

咔哒,咔哒,一时间风雨里只剩剪子声。

几分钟后,他的动作却越来越慢。

后背洇开异样的热度,女人起先像在细细哆嗦,随后指头绞紧他t恤,身体爆发剧烈的颤抖,“骗人,骗人,你快把自己冻死了!我知道,你一直一直都在生我的气,你还没原谅我,沉渊,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要伤害你自己好吗?求你,先回屋里好不好……”

简晚很努力地抑制哽咽,终究还是溃不成军。

他的身体很冷,不知道在雨里站了多久。

以前的沉渊是她的小太阳,从来不会自虐,她很喜欢他身上开朗阳光的感染力,可是现在他变了。她不确定是否因为她,只是一想到这些年他可能无数次经历同样的日子,她就心疼得不能呼吸。

雨滴从男人苍白的下颌线落下。

沉渊垂低眼帘,她的胳膊还在试图把他往屋里搬。

原以为这七年对她的感情早该淡了,现在放不开,不过是在那个世界染上的“瘾”,一点执念在作祟,可是没想到他还是轻易被她左右情绪,完全听不得她哭。

转身搂住她脑袋,简晚反倒是被他半抱半拖进屋。

沉渊拿来毛巾给她裹上,暖融融的。

然而温馨的氛围没持续多久,简晚头顶冷不丁飘来一句极轻的话,“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是吧。”知道他是这个世界真正的,被她深深伤害过的沉渊。

脑子嗡的一下,视野像黑了。

维持在表明的平和似乎都在一瞬分崩离析。

都明白的,这话一旦说出来,大概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呆呆地抬起头,沉渊与她擦肩而过。

简晚仿佛被针扎似的,狠狠扑进他怀里,不想到此为止,不愿就这样结束,沉渊一个猝不及防后退,背部撞到鞋柜上,痛是痛的,却远不及心里刀剜似地疼。

她哭得很凶,抱得很用力,却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无声哭泣反而给沉渊极大的杀伤力。

每分每秒像被无限放缓。

他心疼地闭眼,忍了又忍,脑子里倏然闪过晚上开车一条街一条街找她的画面,明明说只是聚餐,她电话不接,彻夜未归,其实大概能猜到她和宋尧他们在一起,这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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