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撞在一起就会闹出事端。
何缙回金陵,也是因为冲撞了太子霍祁,被何荣扇了两耳光发配回去的。
为这事太后还埋怨了霍祁和何荣许久,直到现在霍祁去德寿宫拜见,太后嘴上还要提上几句说霍祁小气,引得霍祁对何缙更是厌恶。
余松也知霍祁向来不喜何缙,这回主动提起也不知是试探还是有其他意思。
又想起沈应是霍祁心爱之人都要被他当玩偶戏弄,更何况他这个老太监。
余松虽心慌却还是挂着笑容劝道。
“陛下何必与太后置气,到底您二位才是亲生母子,太后心里还是念着您的。别的不说,就说前些日您问太后借禁卫军,太后不也二话没说借给您了?”
霍祁闻言笑了一声。
“借?”霍祁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表情,“本该是我的东西,从我手上抢了去又反借给我,还收起了利息……母后真是与舅舅一样会做生意。”
余松真是说多错多,暗打了一下嘴巴,只感整个后背都发起冷汗。
所幸霍祁没多为难他,直接下了马车。一行人回到太极宫,霍祁换了身紫色绣金龙的帝王常服,才让人去传永安王。
换衣时,有宫人抱着卷画轴来向霍祁请示这画轴该如何处置。
这画原是霍祁让何荣送上的瑞鹤图。
何荣一送进宫,霍祁就让人送去了书艺局给沈应赏玩。
偏巧他让人送去那日,沈应出宫去了,之后便再没回过书艺局。
书艺局的人不敢代沈应收下帝王赏赐,只能送回太极宫请霍祁处置。又因着霍祁进场监考的事,这东西在宫人手里待了几天,也是今日才找到霍祁的空闲问他该如何处置。
霍祁现在哪有空处理这些小事。
他随手把画塞到余松怀里,冷淡说道:“拿去烧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正殿而去。
这好好的画,怎么就要烧了?余松满脸摸不着头脑,他知道何荣送来的必是好东西,低头悄悄展开画轴看了一眼,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他当即将画轴全部展开,细细观察着纸上的笔触,又细问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