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异象与连环案(3)(2 / 3)
说也是吼。」
见段承霖被晾在一边,吴伯秉持着一起玩乐的精神邀请,不过正如赵婶所言,女儿及妹妹对他来说是绝对优先,更何况今天正逢假日,最爱的家人会在医院待上一整天,他可不能错过,于是端着带有「你们去就好」意味的笑容,挥手送走被老鬼们簇拥的文武判官,直到看不见鬼群才松了口气,换上雀跃的心情飘回病房。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抵达房门口,里头传出的声音却不是熟悉的笑语,低泣声挑起疑惑,段承霖赶紧穿过门片一探究竟——房内不见慕慕的身影,只有段馥萱坐在床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馥萱,怎么了?你为什么哭成这样?慕慕呢?」
段承霖来到妹妹面前蹲下查看,女人双眼红肿如核桃大,可见已经哭了一段时间。
「馥萱,发生什么事?告诉哥哥,好吗?」
段承霖柔声询问,想了解妹妹伤心的原因,毕竟她自小乐观开朗,甚至因为没有父母被同儕霸凌时也未曾掉过一滴眼泪,然而兄妹俩阴阳两隔,他的焦急完全无法传达,只能旁观段馥萱悲痛欲绝、不停道歉,连给予一个温暖拥抱都办不到,他再次感受没有躯体的无力与无奈。
夏日艳阳照得病房一室明媚,却驱散不了围绕两人身周的低气压,犹豫许久,段承霖终究伸出大掌覆上妹妹因忐忑而不断绞扭的双手,哪怕徒劳,也想以自己的方式陪伴。
不知过多久,段馥萱由嚎啕大哭转为断续抽噎,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哥,对不起,慕慕……慕慕她……可能、可能不会回来了……」
话落,女人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一颗接着一颗自眼眶滚落,晶莹圆润的水珠同时敲懵段承霖。
不会回来?什么意思?
「馥萱,慕慕不会回来是指……今天幼稚园有活动所以不能过来吗?没关係的,哥哥可以等……」
段承霖擅自解读着妹妹的言下之意,不过段馥萱和女儿一向同进同出,这个胡诌的理由根本解释不了只有女人出现在病房的状况。
不会的,绝对不可能。
段承霖不愿往坏处想,可惜段馥萱接下来说出口的直接推翻他的自我安慰。
「……前几天幼稚园校外教学,正巧遇到最近连续杀童案的犯人,当时一片混乱,有几个学生不见了,当我们出去把人找回来后才发现慕慕也失踪,虽然警方说会尽力协寻,但到现在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
段馥萱娓娓道出事情原由后又陷入自责与致歉的循环,段承霖思绪则停留在女儿失踪的消息上,想着愚人节早过了,为什么要开这种不有趣的玩笑?为什么慕慕会遇到这种事?为什么杀童犯要再出现?她这么小,未来还很长啊……
不解、忿怒、哀痛轮流支配段承霖,他掉入各种情绪组成的泥沼,无法自拔。
「阿霖?阿霖?」
傍晚,文武判官藉故向老鬼们告辞,带着一身疲惫要到病房继续对段承霖进行说服大业,没想到要找的鬼竟然在医院走廊上茫然地飘着,有如外头的无主魂,不晓得自己该何去何从,两名鬼神在他面前晃了几回都没反应,文判官觉得怪异,拿出生死簿呼魂。
「段、承、霖!」
蕴含力量的声音震慑对外界惘若未闻的灵魂,段承霖大梦初醒似地转往呼唤他的方向,看清来鬼后一脸失落。
「阿霖怎么了?肚子饿吗?」
就算先前段承霖再怎么嫌烦,良好的教养让他见着他们仍会打声招呼,像现下这样彻底无视的行为,连武判官也感受到反常,而且上午精神明明就还很好,半天后竟萎靡不振,少女咬着铜锣烧以自己的逻辑推论原因,文判官却说能对他造成这么大影响的九成九是家人。
「难不成……你女儿不见啦?」
其实文判官只是随便猜猜,可段承霖被雷打到一样直接跳起来的激烈反应,令他兴起兼职铁口直断的念头。
「慕慕……馥萱说……慕慕遇上杀童案的兇手……她、她失踪了……」
段承霖像在回答文判官又似自言自语,随后抬眼盯向鬼神们。
身为父亲,他无法忍受已经知晓孩子有危险还只能被动接收讯息,但魂身离不开医院,而且漫无目的地找无差别于大海捞针,想来想去,最不浪费时间确认慕慕安危的方法就是接近核心。
就在两鬼被盯得不禁摸上自己的脸确认是否多长一对眼睛抑或增生一张嘴时,段承霖开口了。
「你们消失了一个礼拜,是在调查杀童案对吧?」
「对!」
「不是!」
「哎唷!」
段承霖的眼神好似溺水者看到浮木,文判官直觉没好事,于是否定了提问,哪知脑袋塞满食物的伙伴无比诚实,甚至回答得中气十足,他只好重踩少女一脚以示薄惩,可让武判官痛得哀嚎也抹灭不了她已承认的事实,只有先声夺人。
「段承霖,无论你现下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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