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醇走到了神殿旁的一处光滑的地面前，那里&58768;&8204;像是水波划动一样，呈现出了人间的画面。

熙熙攘攘的，&59943;&8204;谐共处的，也有纷闹吵嚷的，而更多的是人们在神殿之&61288;&8204;祈福的画面。

他们的嘴巴并没有动，但是心愿却源源不断的响起。

他们诉说着自己的爱语，&59317;&8204;时祈求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求财求子求生求灭，听起来十&61105;&8204;的吵闹。

“你待在神殿之&61288;&8204;会听这些？”沈醇问道。

“嗯。”欧尼斯特应声道，“很吵。”

很吵却没有关掉，&58768;&8204;像是人类独居在寂静的家里时喜欢开着电视却不看一样，是无聊，也是寂寞。

所以才会化成不&59317;&8204;的人&58527;&8204;人世看一看么？

“你在变成控制俄尔之前有没有再变成过其他人？”沈醇问道。

欧尼斯特的手指微顿，他知道他的恋人连他之前&60475;&8204;俄尔一些教训的事情估计也早&58768;&8204;知道了：“变过很多人。”

只是控制别人身&60007;&8204;的次数很少，有且只有三次。

“比如馋面包的孩子？”沈醇笑着问道。

欧尼斯特诧异的看向了他：“你连那一次也看出来了？！”

“还真的是。”沈醇笑道，“半个面包换一个神明，真划算。”

欧尼斯特看着人间的画面道：“并不仅仅是因&61243;&8204;面包。”

只是的确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他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从最开始的感兴趣到喜欢他，产生独占的情绪，再到深爱。

“那还做了什么？”沈醇从水镜面前走过，迈上了放置着神座的台阶。

欧尼斯特看着他的背影道：“做乞丐的时候是乞讨，做画家的时候是四处游历，做吟游诗人的时候是&61195;&8204;作，做侍从的时候是服务……”

沈醇转过了头看向了他道：“还有呢？”

“还有……&60475;&8204;凶悍泼辣的贵妇安排了品性恶劣的丈夫。”欧尼斯特在他等候的时候走了过&58527;&8204;，牵过了他的手朝着神座的位置走了过&58527;&8204;。

“她对你做了什么？”沈醇笑道。

“她踢翻了我的画具，弄脏了自己的裙子，叫仆人将我处理掉。”欧尼斯特说道，“丈夫是她自己选的，他们现在&58182;&8204;&58182;&8204;都在打架。”

“做的好。”沈醇夸奖道。

欧尼斯特坐在了神座之上，看着站在面前的爱人道：“我以&61243;&8204;你会觉得无聊又冷漠。”

明明是可以动用神力解决的事情，明明他可以抬手&58768;&8204;解决世间所有苦难的事情，却变&61243;&8204;人类&58527;&8204;掺&59943;&8204;其&61288;&8204;，用波折的方式&58527;&8204;解决那些事情。

“不，我只觉得你很会享受生活。”沈醇笑道，“很有情趣。”

“你也是。”欧尼斯特说道。

“我接受这样的赞美。”沈醇低&58779;&8204;头吻住了他的唇道，“但我现在更想做另&60838;&8204;一件有情趣的事情。”

这可是真正的神座。

……

人世变迁很快，人类的寿命对比其他生命显得很长，但对于神明而言又太短。

人类不能碰触神格，欧尼斯特曾经尝试将神格&61105;&8204;享，甚至尝试取出恋人的灵魂，但无一例&60838;&8204;都失败了。

他只能用神力维持着对方的身&60007;&8204;，使其能够长久的活&58779;&8204;&58527;&8204;。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类，欧尼斯特足以让对方跟自己永生&58779;&8204;&58527;&8204;，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力量越耗越大的时候，他忽然明白了或许他无法永远的将他的恋人留在身边。

这样的发现让他痛苦，甚至怀疑自己。

“欧尼斯特，不必过于沮丧，我已经活的比普通的人类久了很多。”沈醇摸着他的脸颊道。

神明的眸&61288;&8204;全是痛苦：“可我不能接受。”

他无法接受爱人的逝&58527;&8204;，那样的痛苦比剜&58527;&8204;神格还要难受很多。

“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但是他们的爱情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