璘清稚的话音激起怒色,“你这个奸贼,是你杀了父皇,是你杀了我皇兄,是你杀了吴王叔!”
祁明昀微蹲下身,轻而易举地将他拖出来,摔在冰冷的墙边,目光摄人,尾音杀意弥漫:“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一个囚在深宫的五岁孩童,若是未得人教,又怎会说出这番话。
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挑唆。
清亮的话音带着微颤:“没人教我,你本就是乱臣贼子!”
“行。”祁明昀冷笑,“殿下不说,臣也没法子,不过臣有的是法子让殿下听话。”
深殿寂静翻涌,有宫人送来一碗汤药。
“听闻先帝驾崩,殿下悲伤过度,缠绵病榻数日,还不肯喝药?”他修长的手指捏起碗边,手中一碗褐色汤药如刀刃刺目。
“殿下乃南齐未来君主,自当保重尊体,才坐得稳这江山。”他端着药碗,面色疏离冰冷,嘴角那抹嗤笑被薄凉淹没,步步逼近趴坐在地的弱小身躯,“臣亲自服侍您喝药。”
“我不喝,你想毒死我!”李璘踢落了一只鞋,踉跄起身欲夺门出殿。
祁明昀将他拽回,面目森冷,阴鸷之色令人毛骨悚然,恨意带起怒火在心头熊熊燃烧:“是有毒,但毒不死人,你看,臣不也好好地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