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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2 / 3)

“怎么了,悦悦?”小晨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没……没什么,”她慌乱地摇了摇头,开始找着回家的借口,“我……我有点累了,爸爸……也让我早点回去。”

“那……好吧。”小晨站起身,送她到路边打车,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委屈。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手,像个害怕心爱玩具被抢走的孩子,恋恋不舍。

最终,在她的坚持下,小晨还是无奈地松开了手。

“悦悦,我今天一直想说,你变得漂亮了好多。”他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但是你脸色不太好看,就算是为了学习,也不要太累了,不然……我会心疼的。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发消息给我。”

苏悦点了点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准备逃离。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手腕却被他从身后,轻轻地拉住了。

她一愣,回头。

小晨的脸,在夕阳的光晕下,显得格外温柔。他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一步,用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然后飞快地在她冰冷的还在微微颤抖的嘴唇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这个吻,很轻,很软,像一片羽毛,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的、像阳光一样的味道。

一触即分。

“我……我走了!下次再见!”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勇气,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已经害羞地跑掉了。

苏悦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她的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他嘴唇柔软的触感,和一丝不同于自己的温暖气息。

她的心脏,像一台停摆了许久的老旧座钟,在这一刻突然“咚、咚、咚”地,剧烈地重新跳动了起来。

一股滚烫的热意,从她的胸口瞬间涌向了四肢百骸。虽然这个吻轻且匆匆,但苏悦感受到的是比他们初吻时还要激动和幸福的感觉。

在这一瞬间,她不是归属于琉璃樽项目的一员,不是那个在男人身下被迫承欢的玩物,也不是那个需要靠出卖自己来换取片刻喘息的囚徒。

她只是苏悦。

一个正在谈恋爱的,会被心爱的男孩子偷亲一下,就脸红心跳,不知所措的普普通通的十六岁的女孩子。

一个,还是被爱着的女孩。

她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滚动着。

那一晚,苏悦在无声的哭泣中沉沉睡去。

但那并非安眠,而是一场充满了破碎画面的无尽的坠落。她梦到自己被困在一个由无数镜子构成的迷宫里,每一面镜子里都映照着不同的脸——有梁颐那张带着温和微笑的属于魔鬼的脸;有继父笪其兆那张充满了探究让她不知所措的脸;还有小晨那张纯洁的因为她的谎言而感到幸福的无辜的脸。

她在迷宫里奔跑却永远也找不到出口。

接下来的几天,是一种更可怕的被沉默浸泡的酷刑。

她那份从约会中偷来的短暂的快乐早已被继父的暗示彻底击碎。她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孤立之中。她最害怕的是梁颐和那些可怕未知的课程;但现在连她最尊敬的视若神明的继父也成为了反对她爱情的同盟。

她感觉自己像一叶被全世界抛弃的孤舟,在无边的漆黑的苦海里找不到任何可以停靠的岸。

在某个辗转反侧的深夜,一个荒谬的却也似乎是唯一可行的念头像一根毒藤从她绝望的心底悄然滋长。

梁颐……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她所有秘密的人。

他也是唯一一个“允许”我保留这份爱情的人。

她实在没有人可以询问并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她甚至产生了一种病态的自欺欺人的想法:或许她可以在下一次见到梁颐时,旁敲侧击地,试探性地去询问他自己和小晨的恋情,到底有没有可能得到父母亲的谅解。

她渴望从那个将她推入地狱的魔鬼口中,得到一丝关于天堂的、虚假的希望。

她开始等待。

等待梁颐的信息或者他的任何指示。她以为他会像一个严苛的债主,很快就来向她“收取”那场约会的“利息”。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天,两天,叁天……

一直到期末晚宴即将到来的前夕,梁颐就如同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一般。没有信息,没有电话,甚至连那辆黑色的车都没有再出现过。

这份突如其来的死寂般的沉默,比任何威胁都更让她感到不安。

而此刻的梁颐确实很忙。

他正处于一场真正的没有硝烟的战争之中。

在他那间位于“釉香集团” 总部顶层,拥有整面城市景观的巨大办公室里空气冰冷而紧绷。办公桌上,摊开着十几份加密的财务报表和法律文件,每一份都指向同一个名字——沉亦韦。

就在上周,他最大的商业对手沉总,完成了从集团公开产业线“ain gze”到后端秘密产品部门“elysian s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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