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穗子,也是苗疆贵族才可做的配饰。”
张嬷嬷瞧出了明榆对这耳饰的欢喜,得时问:“不若老身给郡主穿耳洞?老身手熟,一下子就好。”
明榆内心有些动摇,只是穿耳,应该不会有多痛。
“试试吧。”
听到明榆答应了,张嬷嬷心底高兴,赶紧取来绿豆和银针,生怕她反悔了。
“嬷嬷,王爷叫您前去。”彩蝶敲门进来传话。
张嬷嬷只好先放下手中的活,随彩蝶一齐去见了武王。
明榆有些好奇,父王叫她们是为何,她拉住彩蝶,“回来同我说说?”
彩蝶笑着应下了。
屋子内一时间安静下来,明榆坐回椅子上,拿起耳饰仔细的瞧了瞧。
等了许久,也不见彩蝶回来,她独自在房中觉得有些无趣。
她开门,看见站在台阶下的闻宴。
乍一看少年目视前方,一本正经地站岗,凑近才觉原来是发呆。
明榆觉得他现在也一定觉得无聊,想吓他一吓。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悄悄地走到他背后。
每一步都很轻,很缓。
靠的近了,明榆还能闻到少年身上的清香味。
那种清香格外好闻,她之前没闻到过,所以有些好奇。不似香料熏的,也不知是沾了何物。
明榆忍不住又凑近了一分。
她那点小心思闻宴从开始便看穿,不说破罢了,加上他也确实无趣。
只是明榆这般……他没法装作不知,“郡主在闻什么?”
他突然出声,明榆吓了一跳,本来只是想吓吓他,经他这么一问,倒成了明榆是在偷看似的。
第6章 耳洞我不会弄疼郡主的
明榆的脸快红成火烧云了,她羞怯而慌乱道:“我……我只是忽然闻到了你衣物上很特殊的味道。”
其实是只有明榆才能闻到的味道,是蛊虫之间相吸的缘故。而且靠近后,闻宴也能闻到明榆身上的味道。
明榆见闻宴欲转过身来,赶紧随着他的步伐躲在他背后,她怕她转过身来看见自己的窘迫。
“别动。”
闻宴有点想笑,觉得她真的好容易就害羞。
“好,我不动。”
明榆站在他身后,目及之处只到他的肩膀,她绞尽脑汁想打破这尴尬。
话到嘴边,却堪堪问了一句:“闻宴,你每日在这无聊吗?”
闻宴不假思索,诚实道:“无聊啊。”
没想到他回答的这般直接,明榆一时哑口,摩挲着手心,“那你有什么想做的事?”
“没。”闻宴回答的依旧很干脆,接着他的声音小了些,“前主人将我赶走了,现在郡主也想赶我了吗?”
他的语气里流露着淡淡的失落,低下了头。
明榆见他误会了,解释道:“并非如此,我会一直把你当做救命恩人。”
虽说父王给了闻宴一个侍卫的身份,但明榆从未把他当做侍卫。
明榆又看向闻宴,他还未抬头,忽然目光掠过他的后颈,原先被衣领遮住的皮肤露了出来,皮肤上好像有青色的纹路。
“你脖子后面上是什么?”
闻宴捂住了后颈,眼中掠一丝杀意,察觉到背后之人靠的更近,他迅速转过身来。
因动作幅度较大,马尾扬起,明榆猝不及防地被发尾扫到眼睛。
她眼睛有些酸痛,用手揉了揉。
“对不起。”闻宴想帮明榆揉揉,伸出的手却悬停在半空中,伸出不是,收回也不是。
明榆眼睛被揉得逐渐红了起来,逼出的眼泪把睫毛沾湿了。
“这样确实不太方便,我要不把头发绞断。”
“没事没事。”明榆缓过来,看了闻宴的马尾,又黑又柔顺,也不知他是怎么把头发养的这么好,“对了,你脖子后面的是什么?”
好像是青色的纹路,一晃而过,明榆没有看清。
闻宴解释道:“前主人喜怒无常,生气时便拿我们做下属的撒气。”
说着,他还有意无意地观察着明榆脸上的表情变化,见她没有多虑的迹象,闻宴便继续说,“有一次,我顶撞了他,他便把一壶热茶从我的脖子上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