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会有些闷骚,会因为她一句夸奖而耳根泛红的少年,不见了。
“不……不是的……”
她拼命摇头,雨水混着泪水从惨白的脸上滚落,“江临,不是那样的……”
她踉跄着上前一步,想去抓住他的衣袖,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只要她一撒娇,他再冷硬的心都会软下来。
可她的指尖还没碰到那片湿透的布料,就被他猛地侧身躲开。
秦玉桐的手僵在半空中,指尖冰凉。
“那是哪样?”他眼里的红血丝,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困住了他,也困住了她。
“是我看错了?还是我听错了?秦玉桐,你在他身下扭着腰,叫着让他快一点的时候,心里想的还是我,对吗?”
“我没有!我没有!我只喜欢你!从始至终,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这是她唯一能辩白,也是她心底最真实的话。
“我今天来,就是想……想跟他彻底了断,然后……然后把一切都告诉你……我……”
她的话语无伦次,可那份绝望和真切,却像针一样,细细密密地刺进了江临的心里。
他看着她。
看着她赤着脚,白皙的脚踝上沾满了泥泞和细小的划痕。
看着她单薄的丝质睡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玲珑起伏的曲线,那本该是只属于他的风景。
看着她浑身湿透,像一只被暴雨打蔫的蝴蝶,在他面前抖得不成样子。
那滔天的怒火和恨意,忽然就泄了一丝。
他爱她。
他妈的,他怎么可能不爱她!
江临眼中的猩红褪去少许,声音嘶哑,“……是不是他逼你的?”
他问出这句话,像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只要她说“是”。
只要一个字。
他就可以把陆朝碎尸万段,然后把她带回家,把她洗干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可以的。
秦玉桐的睫羽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希望,就在眼前。
一个“是”字,就在她舌尖。只要吐出来,她就能从这个地狱里爬出去,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多简单。
可是……
她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陆朝在书桌前用舌尖挑逗她的画面,闪过自己身体失控的瞬间,闪过那被欲望席卷、短暂灭顶的欢愉……
那不是假的。
那份不堪的、背德的沉沦,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可以骗他,但她骗不了自己。
用一个谎言去修补一个已经碎裂的信任,得到的,只会是一个更加虚伪脆弱的假象。
她和江临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
她不能再往里面填满谎言的烂泥。
她的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加残忍。
江临眼底最后一点光,也彻底熄灭了。
他笑了。
嘴角牵起的弧度带着一种自毁般的疯狂。
“我懂了。”
他轻轻说。
秦玉桐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看到他从自己湿透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是一把小巧的美工刀。
银色的金属外壳,在昏暗的雨幕中泛着冷冽的光。
“江临,你……”
秦玉桐的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恐惧。
江临没有看她,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被雨水浸湿的左臂上。
那件黑色的短袖t恤紧贴着皮肤,隐约能看到底下张扬的鸢尾花纹身。
曾以为,这是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
“脏了。”
他轻声说,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下一秒,他一把攥住秦玉桐的手腕,秦玉桐痛呼一声,还没来得及挣扎,那把冰冷的美工刀就被塞进了她的手心。
江临的手覆上她的手,包裹住她的手指,强迫她握紧了刀柄。
“不……不要……江临,你放开我!”
她疯了一样挣扎,可她的力气在他面前,渺小得可笑。
“别动。”
江临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控制着秦玉桐的手,将那锋利的刀刃,狠狠地按在了鸢尾花的纹身上。
“我们一起,”他侧过头,冰冷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混着雨水的寒意,“把它刮掉。”
“不——!”
秦玉桐的尖叫被风雨撕碎。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刀片,在江临的控制下,在她颤抖的指尖下,深深地嵌入了他手臂的皮肤。
第一刀,从鸢尾花最顶端那片优雅绽放的花瓣开始。
“刺啦——”
那是刀锋划破皮肉的声音,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鲜红的血液,瞬间就从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