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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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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朗躲开了,满是酸味地问道:今夜不是皇上您的洞房花烛夜吗?怎么有空来管我的闲事儿?

玄武宸宁死死搂住了严朗,把头埋在他的颈间,霸道地说着:只要是你的事,我都得管!

呵,这家伙,就算当了皇帝,在严朗面前也是自称我。

我娶那刘倾嫣只是权宜之计,一个给你使过绊子的女人,我怎会让她好过?

什么意思?!

今夜过后,刘倾嫣便是在新婚之夜毒杀新皇的罪人,而权倾朝野的刘相爷便是指使女儿行刺意图谋反的逆贼我,从此也是一个死人了。

严朗心头万分欣喜。所以,你娶刘倾嫣是为了除权臣?那你心心念念的皇位呢?

我无子嗣,皇位自然是留给宸平了。我何曾告诉过你,皇位是我心心念念之物?世间唯一让我魂牵梦绕的,便是你。天知道我有多想给你写信,可怕写了就会期待你回复,等你的回信会难熬,收到你的回信,就会更想见你,干正事便会分心了。

那你为何不来告诉我,你的计划,害得我不是向他解释所谓不得已的苦衷,不是求他原谅原来,何骥朗是不一样的,他是不一样的!真好,真好

一来,甲二日日跟着我,我不便脱身。这二来嘛,以往总是我为你吃味,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自然是要好好看看你对我的心。这三来嘛还是,等会儿再告知你吧。

你为我吃味?我可因你的爱慕者受伤了,我的手可是红了近半个月才好呢。

我知道,我知道。他握过严朗的手,放到唇前,我帮你呼呼,就不疼了。

天知道,严朗有多贪恋这种感觉,它像是解不掉的蛊,无声无息地蚕食了他整颗心脏。我手早不疼了,我心疼。

呵呵。玄武宸宁缓缓凑到了严朗的耳边,心要呼呼的话,得先脱衣服了。

严朗羞红了脸,娇嗔着推开了他。

逗你的。你是得脱衣服。玄武宸宁拿出了一件与他身上同款的大红喜袍,换上这身,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快!

哦。严朗眼中透出欣喜,乖乖接了过来,去屏风后换衣服了。他没看见,在他转身之后,玄武宸宁的嘴角渗出了一抹血丝,不过转瞬间便被玄武宸宁故作淡定地用喜袍擦掉了,红上加红,根本看不出。

这里是?

这里是我母妃的陵寝。我想,让她做你我的证婚人。苍穹做喜帐,星辰为喜烛,草木当宾客青阳,你可愿与我生死相依?玄武宸宁望着严朗,深情且悲切。

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好!

玄武宸宁将严朗搂进了怀里,像是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再说一遍

好!

再说一遍

好!

呕玄武宸宁口吐鲜血,瘫软在了严朗怀中。

你怎么呢?!

抱歉,青阳。真心我可予你,但无法和你白首不相离了。

你到底怎么呢?我,我带你去看大夫。

无用的出生之时便被父皇那良善的皇后娘娘种了毒,我苟活至今已是不易在死期娶了那刘倾嫣,也是我多年计划的一部分

所所以,你说你从此是一个死人,不是假死?!

柴爷!柴爷!你能救他吗?

抱歉,不能

这三来嘛我本是想让你从此恨上我,忘了我的。以往我并不吝惜用我的死来谋划这江山,可,你是我遇到的变数之前,将你从边关送回,便是意识到,我已对你这个变数愈陷愈深,我怕啊怕我会舍不得死本想着赐你公孙侯府牌匾,护你一世周全,我便安心赴死。可总归是忍不住,如不在死前见你最后一面我怕是合不上眼呵呵。

严朗泪如泉滴。你还笑得出来?

为何笑不出来?你愿与我生死相依,我便死而无憾了。不要哭了,笑着吻我一下可好?嗯?

严朗无力地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弯起嘴角,像是在笑着,缓缓俯下身,双唇相触,刚擦掉的泪水又一股股地涌了出来。玄武宸宁的脸也泪湿斑斑了,不知是他自个儿流下的不舍之泪,还沾了严朗的心痛之泪

夜沉沉,风萧萧。

一个心酸的生死诀别之吻

玄武宸宁抚在严朗脸上的手无力地掉落在地,一抹白影瞬间进入了严朗腕上的嗟离珠。

严朗仍保持着吻他的姿势,不敢起身,不愿起身,不舍起身,无力起身

甲一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公孙少爷您节哀属下该带皇上回宫了,皇上嘱咐了,要用他的尸身给计划收尾。

不知过了多久,甲一深深叹了口气,从呆滞的严朗怀中硬生生抱过了玄武宸宁,使着轻功回宫了

严朗就这么跪坐在玄武宸宁母妃的坟前,痛切心骨,哽咽难鸣

严朗,柴爷我这就带你回去你的何骥朗永远会在家等着你的

厉万琛(番外一)

我叫厉万琛,是建兴侯府的庶子,我娘亲是一个跑江湖的卖艺女子,因偶然间救了被袭击晕倒的建兴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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