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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荣宠共华年 第82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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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耸一耸,好似喘不过气来。早有准备好的仆妇丫鬟,听到争执,便进来,一个丫鬟轻轻抚她的背柔声安慰,一个婆子当即拿了单子给申伯康看:“姑爷,咱们小姐可是从小被教诲,怜贫惜弱,不扯谎的。这都是我们小姐陪嫁的东西,一样样记得清楚,姑爷若是不信,只管去问这表姑娘。”

说罢,用眼睛狠盯樱姑。樱姑被针扎了一般,拉着外婆的衣襟往后退了退。

申伯康与卫玉琴成亲也有三年多了,朝昔相处她都是一番平淡端庄的模样,不怒不喜,只做分内事,也没有什么情绪,哪里见她这般模样?瞧她忽然哭得如此伤心,申伯康惊讶之后也是心疼。又想想她当初吃穿用度何等气派,如今衣服首饰统统平淡无奇,无疑也是因为进入了这般家庭。作为一个正直而很讲道理的人,他当下心中多了份惭愧。婆母表妹在场不好多做安慰,又知道今日老娘表妹为何而来,便看着樱姑道:“虽说一家人该互相扶持没错。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姓什么?这些东西又姓什么?”

申伯康混迹官场,文人争锋乃是常事,真要认真辩论起来,嘴巴何其毒也。这些东西乃是卫玉琴的嫁妆,原本姓卫,便是她要花用,那也是她的事。管家是本分,贴补是情分。留东西也是留给申家子孙,而你是什么角色?申家供你吃喝穿住,可不是留你生事的。

樱姑脸上顿时显出些恐惧,一扭脸躲到申太太身后,带着哭腔道:“外婆。”

申太太有些不悦。她固然偏疼男丁,但儿子这话也太冷漠无情了些。

申伯康却装作未见,继续道:“做官谋财不过为子孙计耳。然,子孙不肖而居厚实,便有三蠹至,曰盗贼,曰博徒,曰倡优。财产反为子孙祸,何必费心筹谋?反而言之,若是子孙成器,自然也能谋取富贵,何用父母贴补?”

这番话文绉绉的,中间一句还是引用的史书,申老太和樱姑铁定没听大懂,这句话是说给卫玉琴听的。卫玉琴心花怒放,没料到自己老公竟然如此给力。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就说自己以后爱怎么花销用度就怎么花销用度,婆婆说留给孙子的话也不管用了?什么樱姑花姑不想管她们的事就不用管?

不得不说她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道义上会被人挑刺。但现在有丈夫,还是当家作主的嫡长子丈夫发了话,那她的底气可是足了许多。申老太没听懂?不要紧,她会看表情。她原本就偏疼儿子,对出人头地的大儿子更是有着深沉的迷信。

还是书衡提醒的好,你的不满委屈和怨言得让男人知道,你的贤良也得让他知道。不能惯着,不然他就习惯变成理所当然了。姐夫不是愚人,你咋知道他不会帮你有着那么好的出身,那么大的资本还把日子过成这样,我也真是服你了。道理很简单,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偏是你自重身份哭不出来!

申伯康多么机灵。卫玉琴刚刚说,太子妃来过。这两人原本是表姐妹,无话不说。那若是让太子妃知道自己连内宅都安顿不了,再一转口告诉太子(这夫妻俩感情多好众人都知道,连国舅府福山伯夫人都被揍了,遑论其他)那于他的前途可是大大的不妙。他相信卫玉琴肯定会把刚才那句话转告给书衡的。更何况董怀玉要回京了,俩人再怎么客气,不争一长短那是不可能的。

事实证明他果然没想错,第二天卫玉琴就跑到太子府对书衡报喜了。旗开得胜的她满面笑容,讲起相公的时候一脸幸福小女人模样:“哎我以前可厌烦他讲大道理了,总觉得跟先生教书上课一样,现在却觉得有个会讲道理的相公还不错!”

书衡呵呵哒,该讲就讲该闹就闹,人生就一世,你自己都委屈自己还有谁心疼你?

☆、 酷暑八卦

暑气升腾,人容易犯困,书衡略微翻了两页书,想了一想让人用双耳牡丹皿下层屉子隔开放上冰块,提了冰镇酸梅汤和绿豆沙雪水给在官署里加班的刘旸和小四送去。自己府里盯着厨子制的,要比街市上卖的好些。

她睡了一会儿午觉,脖子上腾腾冒出细汗,心里烦躁,恨不得跳进泳池去游个痛快。拿起绣花绷子扎了两片花瓣,又觉得眼睛涩的很。丢开针线懒懒靠着,听房梁上画眉鸟叫。蜜糖见状便道:“小姐,要不去院子里散散?或者去甘府辅国公府走动走动?”

书衡倦倦的摇头:“暑气还没退呢,不想动。”

“要不请个女先儿或者小戏?”

说到小戏书衡就想起齐王府那个长相类似小四的戏子,又条件反射性的反胃。她忙忙摇头:“罢了,安静会儿吧。太阳下山了就去园子里看看cky”

齐王这个人有点意思,据说他少而聪颖,有着极高的艺术修养。在严格皇室教育下,能画很出色的工笔画,能写很有意思的回文诗。而他那回文诗第一个寄出的对象,不是别人,是他向华伯府的表姐妹。在元宵节猜灯谜的时候遇到的,靠着几个字联出了两首诗的李姑娘立即就得了齐王青眼,让他大生知己之感。那李姑娘也是心活眼高的,趁热打铁,开始诗词唱和,一来二去,眉目传情,齐王乐在其中,自觉乃是赵明诚李清照之风,高情雅趣,脱离了声色犬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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