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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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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走的吧!要抓就抓我好了!」

「我也是一份子啊!你们就抓抓走我吧!」

「瘦弱的傢伙要是撑不住还得了!还不如让我上!」

被土方这么一站出来,其他闪电日本的成员也开始骚动,天堂之门的成员显然都看呆了。他们从未见过这种争相要求充当人质的场面,过去一向都是被点到名的人独自发颤,而其他人为了自保,顶多就是喊着拒绝,身体却从来没有动起来,就像是在庆幸灾难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一样。

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人能够怪罪那些人的反应。可闪电日本异常的举动却让莫斯提马相当害怕,好一会儿才终于吐出话来。

「像像这样的事我没有听说过啊——!」握紧双拳、冷汗滑过脸庞,莫斯提马和其他队友一样睁着大眼,她不可置信的指着土方,「这可不是儿戏!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决定是你吧!人生是没有后悔馀地的!」

想说点什么阻止这个破坏原订计画的决定,可又与她同样的感到混乱,使得阿撒兹勒自始至终都没能说出半个字。他对于土方乃至整个闪电日本的行为都不能理解。

怎么会有人愿意代替他人承受不幸呢?如果有,铁定是做做样子。阿撒兹勒知道自己的姐姐在想什么,就像是出于全体对这种不可理喻的现象的怀恨,给予这样的惩罚几乎是在天堂之门的大家默许下决定的。

没有谁能够逃过降临在身上的厄运,没有谁能移转天降的责任,那是不可能的。

莫斯提马的眼睛一眨,接收到指令的黑衣人一拥而上,以眾人难以防备的速度围住了土方,又很快的将他带离闪电日本队员身边。随着风暴刮起,在场之人受到强风的阻碍而无法睁开眼睛,但他们能清楚的听见莫斯提马向他们不断地说话。她要被留下来的飞鹰记得耻辱,记得是因为土方所以他才得以侥倖脱逃,他在往后的日子里要背负的是队友消失的罪孽,其馀成员也是如此,所有人都是造成伤害的推手。

比失去伙伴的人都还要着急的声音,就在阵阵的暴风之中,逐渐随风消去。等到眾人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堂之门与黑衣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同土方最后的身影也带走了。

在精心佈置过的椅上入座,眼前的人们似乎无法放松的享受舒适的桌椅以及桌面上的点心及热茶,即便有失礼节,幸子仍是率先以身尝试,好证明食物并没有被动手脚。

宛如餐会一般,不知情的人或许会以为这是好友的聚会。可惜,就算房内摆设再怎么温馨,没有朋友相聚会刻意选在阴森的地下室这一点着实令人难以忽视。不过,幸子也不是为了恐吓、虐待、伤害任何人质才用这样的形式招待他们的,她确实只是想让他们舒舒服服的吃些饼乾、喝些茶,聊聊他们被「拋弃」到这里的心路歷程。

起初,选手们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看着她享用茶点,听到她那彷彿把罪魁祸首推的一乾二净的坦然话语,无一不感到愤怒。但当幸子开口以后,对谈中的气氛逐渐改变。渐渐的,「人质」这件事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全都成了志同道合。

「没事的,我能理解遭受背叛的感觉。」轻啜一口茶,幸子的嘴角始终勾着,眸里没有一丝波动,「可不是吗?当被指定的人换成你的时候,他肯定暗地里庆幸着。要不然的话,他为什么没有出面阻止你被带离呢?」

天堂之门偶尔会採用这种手段。刻意先在战败队伍中挑选一名球员,接着再选择一名他的队友,宣称若队友愿意的话,可以顶替他成为人质。视当场情况而定,天堂之门会带走其中一个人。至于判定基准,自然是人性丑恶发挥作用时即可下决定。

无论是没有被拯救的,或是后来受到波及的,不管处于哪一种立场,只要身为被带走的那方,便会埋怨曾可以让自己安然无恙的队友。幸子便利用这一点,在他们最为徬徨不安的时候,将足球禁令的观点告诉他们。遭受队友、足球背叛的球员,在此刻受到她亲切的对待以及真挚的口吻影响,至今所谓的「投诚」计画进行的相当顺利。

「你们本来不需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因此原谅并不是必要的。你们会感到苦恼,其实是源自于过往相处时的良好互动。但是,请正视眼前的事实——出卖你们的人并没有对你们这么仁慈,越是要紧的大事,那些过往是否真心就越能被证明。」放下茶杯、隻手按着胸口,幸子微微垂下了眼帘,「球员在乎的不过是『自己』的位子,足球的本质就是如此,你们的离开,只会无情的被淹没在队伍未来的胜利与新成员的递补里。所以,请儘管去怨恨那个破坏你信任的人吧。怨恨那个,至今还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擅自愉快的踢着球的那个人。一切都是足球所带来的贪婪造成的。」

不再敌意满溢的球员们开始群情激愤,就像幸子说的那样,他们无法接受自己成了最不幸的那个人。而幸子,默默的身处在这一群眼里怒火中烧的人们,她的嘴角勾的更深了。她看着茶杯里映照着自己那双毫无光点的眸子,再看看不停抒发自己难受情绪的人群,幸子忽地收起了笑,那从头到尾没有真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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