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扬州府,有点意思!”
云逍笑了笑,神情变得冷漠。
外面接连几声呼喝之后,就再无动静。
倪元璐和刘理顺从隔壁赶了过来。
不多久,乙邦才前来禀报。
“问清楚了,是知府衙门的差役。”
“他们称,客栈掌柜派人到衙门举告,说有人公然违抗官府禁令,招嫖瘦马,这才前来缉拿不法之徒。”
倪、刘二人以怪异的目光看着云逍。
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啊!
浓眉大眼的国师,竟然也干这事!
严厉打击豢养、买卖瘦马,是你以前主张的。
如今你却自己犯禁。
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现在好了,闹出这样的事情。
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要颜面尽失?
二人接着转念一想,又否定了刚才的想法。
不对啊!
国师不好这口啊!
清华园里有三胞胎姐妹,就是他以前救下的瘦马。
她们一直在几位夫人身边伺候着。
清华园上下也没人把她们当下人,国师也不曾碰过他们。
论姿色,这三胞胎也算是顶尖的了。
国师怎么会一到扬州,就招瘦马?
云逍将二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当然明白他们心里的想法,冷哼了一声。
然后朝乙邦才吩咐道:“将客栈掌柜,以及那几个差役,全都交给王承恩的人,撬开他们的嘴巴!”
崇祯要到扬州,东厂、锦衣卫的人早在半个月前就秘密进驻。
倪元璐急忙阻止:“国师,此举万万不可!”
招嫖不成,反倒招来了差役。
竟然要把执法的差役给抓起来。
这要是传扬出去,那可是天大的丑闻。
以后还不知道会在江南传成什么样子。
弄不好会被编进戏文,被传唱百年。
云逍端起茶杯,示意送客。
倪元璐还要劝谏,被刘理顺拉了出去。
“汝玉,你糊涂啊!”
“你没觉得,这次随国师来扬州,处处都透着古怪?”
“国师又是何等人物,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他的法眼?”
刘理顺的一番话,让倪元璐恍然大悟。
皇帝要来了,邵伯镇却搞出‘丧葬一条街’。
国师刚到扬州城,就来了抓嫖的。
事情的确是透着古怪。
倪元璐迟疑道:“难道是……”
刘理顺笑道:“这是有人想对史可法下黑手,想把陛下和国师当刀呢!”
“难怪!”倪元璐冷哼一声,“把国师当刀使,就不怕伤了自己?”
刘理顺摇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扬州是天下一等一的膏腴之地,史可法在这里当知府,挡了很多人的财路,不免会有人铤而走险。”
倪元璐叹道:“国师上次下江南的时候,在扬州府大开杀戒,那些人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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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云逍一行离开东关码头,径自乘船去了扬州府下辖的泰州。
不多久,崇祯的御舟也抵达扬州。
史可法带领扬州府官员、士绅、商贾代表,到码头迎接圣驾。
崇祯住进天宁寺西园的行宫。
史可法等官员在行宫外等候召见。
一直等到下午,崇祯才宣召扬州府众人觐见。
史可法正要领衔陛见的时候,被传旨的太监阻止:“史大人止步,陛下让你在外面跪着!”
史可法一张黑脸顿时变得通红,脸上满是错愕与不解。
扬州府同知等官员、士绅、商贾,眉眼都流露出压抑不住的喜色。
史可法只得在行宫外跪着听宣。
等了许久,王承恩来到他的身前。
“史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王承恩阴恻恻地一笑。
史可法愕然抬头:“王公公何出此?”
“万岁爷要来扬州,你把邵伯镇搞得像是在办丧事,这是打算诅咒圣上吗?”
“国师前脚到扬州城,后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