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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冰块,地毯,则完全不知所云。
雁平桨不擅长联想意象共情内涵,否则他也不会追了安知眉快一年,对方都不知道他在追她,只以为是“青春期朦胧的示好”。
是的,今天下午,安知眉是这么回应他的告白的。
“不好意思啊,”安知眉甚至试图继续安慰他:“现在我知道了,我没想到你不仅喜欢我,还想和我谈恋爱……毕竟据说我转来青藤后,你就再没进过年级前三了。”
安知眉表情诚恳,用两只手合在一起作揖的手势,不住跟他道歉。
雁平桨当时说:“朦胧的示好,会为你打架,只为了把别人用来欺负你的卫生巾拍到他脸上吗?”
安知眉显然更加不好意思,小声道:“我不是最后为了道谢,给你买了一包卫生巾吗?”
雁平桨已经被安知眉的迟钝打败了,他道:“是啊,我把它拿回去,我爸在知道它是给我的之后,给予的评价是,我喜欢的女孩子提前送了我痔疮切割术后的康复产品。”
安知眉显然忍笑忍得很辛苦。
他们下午的谈话到那里就是终点,班上开始有同学进来,雁平桨收敛了自己的动作,怕让安知眉为难,即便他的暗恋已经是班里大部分人心知肚明的秘密。
晚上送安知眉进小区,女孩子小声跟他说对不起。雁平桨在雨声里没听清楚,于是俯身去听。
安知眉又说了一遍。
“这是对我告白的回应吗?还是对我的康复产品……?”雁平桨为自己的尊严留了一席之地。
安知眉仰着脸看着他:“对‘康复产品’说的。”
“……那就好。”雁平桨心满意足地回到车上。
想到这里,雁平桨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感受到暗恋的甜蜜和酸楚。
他静了静,拉回自己的思维,经过反复的琢磨,大概猜到“yan”就是“雁”。
雁平桨开始思考这个“捐精”是什么意思。
算了算时间,那一年母亲十七岁,父亲到底对母亲干了什么,让他要用这么个不常见的词来形容?
思考到这个方向,雁平桨一顿,想到自己上次与父亲争吵,惹怒他的导火线——
正是在母亲十七岁的时候,他们第一次结合。
雁平桨悟了,而后很想笑。
他只觉得父亲嘴毒一如从前,且这刻薄终于不只是对着他。
直到雁平桨把日记偷摸放回去,他都没想过这个词到底暗示了父亲在当时,怎样一种崩溃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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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颂对和雁稚回第一次接吻的看法:
自己在她的吻里,成为一张标签为adebyyan的地毯,一张写着“雁稚回小姐请入内”的欢迎垫。
蒋颂对和雁稚回第一次doi的看法:
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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