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3)
光定在那一颗小痣上,无奈地问:“你看都不敢看我,如何上药?”
“好……那我看、我看。”崔寄梦语不成句,低垂着头,目光极度规矩,只看他肩头伤处,别处一寸也不多瞧。
拿着药瓶,都不必刻意使力,她的手自己就在发颤,药顺势从瓶口抖出。
撒完才想起,他们之间虽是表兄妹,但好像不是可以帮忙上药的关系,且这是在殿里,不还有护卫和侍女么?可帮都帮了,中途推辞反倒小家子气。
好在这是药粉,她暗自庆幸,要是药膏,还需用手触碰他,只怕就不妥了。
刚这样想完,却听谢泠舟轻声道:“此药粉撒完,需在伤口边缘揉按方可吸收,有劳表妹了。”
哪有药粉还需要揉入的?
可他都说有劳了,她也不好拒绝,只想快些帮他做完这一切,便硬着头皮伸出指腹替他在伤口边缘轻轻揉按。
他肩头的伤口当是被利石划破了,细长的一道从肩头蔓延到肩胛骨,崔寄梦怕触碰到伤口弄疼他,因而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得连害羞的精力都抽不出来。
分明已经很小心了,并未碰到他的伤处,大表兄还是重重抖了一抖,她更为谨慎了,指腹极轻极慢。
然而却听到谢泠舟压抑地闷哼了一声,二人离得那么近,大表兄的肩头又半露着,崔寄梦霎时想起他们一道做的梦,这一小片露着的肌肤被放大,一道被放大的,还有柔软指腹按在紧实肌肉上的触感。
肌肤相贴,从前只有画面,触感并不真切的梦境顿时有了实质。
明明谢泠舟衣衫完好,却好像有一阵风把他遮在上身的衣衫吹了开,将整个精壮上身暴露在她上方,她回到了梦里,不敢看他,只能侧过脑袋,瞧见大表兄手臂撑在榻上,蓄满力量的臂膀上薄肌贲起。
结实的手臂上还扶着两只纤细的手,五指细白如葱,紧抓着他胳膊,指关泛白。
崔寄梦神色迷离地抬头,看到大表兄也在看着她,一时有些恍惚。
她方才好像出现了幻觉,以为自己在梦里,大表兄并非坐着,而是覆在上方。
竟已如此离谱了么?
不光是当着他的面回想梦境,甚至连梦境和现实都混淆了。
崔寄梦顿时清醒过来,发抖的手重重放下药瓶,想趁大表兄未曾留意到时迅速离开他,手腕却被攥住了。
她无措地和谢泠舟对望着,许是伤处疼痛之故,他眼角微红,额间渗出薄薄的一层汗,目光沉沉,看得她克制不住地脸红。
完了,她这是又被逮到了。
崔寄梦眼皮上的小痣随着长睫轻颤跳了跳,她垂死挣扎道:“我……没有想歪。”
谢泠舟不置可否,攥住她的腕子,轻轻一拉,就把人拉了过来。
“呀……!”
崔寄梦毫无防备落入他怀里,为了稳住自己,她本能地用空着的那只手扶着他肩头,同时一边膝盖顶在他腿上支撑着自己。
谢泠舟另一只手顺势放在了她腰间,无比自然,好像做过无数次。
在崔寄梦惊愕的目光中,他的手贴着她后背,顺着腰肢往上,扶在脑后。
青年眼神依旧清冷肃淡,不像红尘中人,就这样静静望着她,目光坦然,甚至让崔寄梦不自觉卸下防备,只觉得他只是要渡化她心里那些不圣洁的欲念。
她怔忪地看他,忘了躲避。
只看到他薄唇轻动,却说出了一句与这清冽声线全然不符的话。
“我知道,可我方才想歪了。”
崔寄梦杏眼懵然眨了眨,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大表兄口中说出的。
他看上去那么像正人君子。
她这才发觉二人的姿势暧昧无比,慌乱地要往后退,后脑却被他按住了,力度不大,但不容她躲避。
崔寄梦仰着头,被迫与他对视着。
眼中渐渐泛起一层薄雾,良久她才勉强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为什么?”
这句为什么指的是哪些事。
是他说他想歪了的事,还是更早前在河边他说顺梦而为的事,亦或是他如今把她拉入怀中的事?这些,她都不懂。
谢泠舟放在她后脑的手紧了紧,疏淡的目光逐渐染上别的情愫:“表妹你方才也想到了梦里你我亲密的情形,不是么?”
崔寄梦红着脸地垂下眼,喉头微哽试图狡辩:“可我,我是……”
那句掩饰的话还未说出来,谢泠舟忽地一俯首,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抓紧他的前襟,口中发出含糊的声音。
“唔……”
作者有话说:
云鹰:表姑娘来了
男主(穿好衣裳):哪位表姑娘?
云鹰:崔家表姑娘
男主(重新拉开衣裳):劳烦表妹
上章写父母故事目的是想通过一段因性格缺陷跟不成熟而走向破解的婚姻关系,给男主带来反思(就开始打直球了)(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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