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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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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是给你的零用。若是想吃什么,就用这个买,不用节省,也不要贪嘴多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肠胃不和,衣裳脏了就留着,等我回来给你洗,天冷,你就不要碰冷水了。用炭火的时候注意,别烧着手,有什么事叫般若,不过别同他多说话。”

他要叮嘱的太多,姜月的头都点成小鸡啄米,他还没说完。

“晚上睡觉前记得将门栓好,千万不要出门,头发不会扎就梳两个辫子,早上叠被子的时候记得把枕头上掉的头发清理好,还有,在家别想我,我半个月就能回家一次……”聂照话还没说完,那边就催了。

“快快快,叙旧完没有,快进来了。”

此刻要离别了,姜月止住了哭,聂照反而舍不得了,还未分别,他就开始担心姜月,但若要让她日子过得更好些,这些也是逼不得已的,他最后一次摸摸姜月的头发,冲她挥手,让她回家去。

二人在军营前作别。

姜月蹲在地上哭,聂照不敢再看,快步进了军营。

乍一分别,聂照其实还好,他忙着收拾行李,安置铺盖,领衣裳,姜月回到家,却是茶饭不思的,但想着三哥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还是吃了很多。

她一抬头,发现原本挂在堂前,她写的那篇文章没有了,想必是聂照临走时候带上了,她就知道,三哥也是舍不得她的,这样一想,饭吃得更多了,打起精神,和往常一样练武,学习,然后栓门,睡觉,她怕没把自己照顾好,到时候瘦了三哥回来看着肯定心疼。

如此一想,她努力把聂照抛之脑后,反而好好生活,比以前更上进。

聂照白日里很忙,夜里闲下来,整个营帐都是新入伍的兵士,充满了啜泣的声音,有哭着说想父母的,有说想妻子的,有说想孩子的。

睡在聂照身边的少年哭了一通,问聂照:“哥,你家里有人吗?不想他们吗?你怎么都不哭啊?”

“都死绝了,不想。”

少年反而哭得像自己家里人都死绝了似的:“哥,你好惨啊,呜呜呜。”

聂照翻了个身,懒得理他,缓缓进入梦中。

夜里子时,漆黑的营帐中,有人翻了个身,聂照霎时被惊醒,下意识问:“姜月,喝水?我去给你倒。”

无人应他,只有窸窸窣窣的翻身声。

他这才记起,自己已经不在家中,姜月也不在他身边需要他照顾了。

就这一瞬间,聂照对姜月的思念忽然变得无比强烈,无法克制。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牛皮做成的夹子,展开来,是他之前挂在堂上,姜月写的文章。

上面笔触柔和稚嫩,但一板一眼的工整,见字如面。

“余年幼即失孤,奔从兄聂照,居于逐城,年复三载……”他甚至能想到姜月写这篇文章时候认真的模样,咬着笔杆,冥思苦想。

她咬笔杆的毛病总是改不了,如今没人盯着,恐怕愈发难改了。

“三哥,今晚吃什么呀?”聂照在黑暗里,似乎都能看到姜月和往日一样,扶在门框边儿上,探出个梳得圆滚滚的脑袋,问他。

他把手臂搭在脸上,遮住自己的发红的眼睛。

今晚吃什么了?姜月。

作者有话说:

真男人只在夜半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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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天上不来气,缺氧,去医院,明天还要做个心肌酶。

◎眉眼相似◎

聂照一去参军, 城东顺理成章被其余三地迅速瓜分,阿泗开始给新的大人当牛做马,晚上顺带还要给姜月送饭。

他拎着食盒进门, 剑刃停在他鼻尖之上,阿泗的眼睛吓成了斗鸡眼。

姜月见是他连忙收了剑,上前观察他:“泗哥,你没事吧?”

阿泗受惊地拍拍胸口:“聂照又不在家, 你练剑这么勤咧?”

姜月抱着食盒放到桌子上, 道:“三哥临走前嘱咐我好好练剑的, 我得听他的话。泗哥吃饭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

“吃过了。”姜月出于待客之道,给他倒了杯水, 请他坐下,然后自己揭开食盒, 慢慢吃饭。

虽然阿泗送来的饭菜比聂照做的好吃许多, 但姜月还是怀念她三哥蒸糊了的包子。

阿泗撑着头, 啧啧叹息:“真是生死难料,你说你当年进逐城的时候,还是我带你进来的吧?那时候你张口三从四德, 闭口以死殉夫,跟人多说一句话就吓得要死,我就碰你一下, 你都恨不得跳河自证清白, 现在, 啧啧啧,真是不一样了。”

姜月皱着眉, 单侧腮帮子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是世事难料吧泗哥。我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啊?”

“跟着聂照, 野蛮了, 没个女孩样了。”赵泗把水推给她。

“可三哥说我活泼了,开朗了,看起来活得更健康了。”

赵泗又啧了一声:“是是是,谁能想到,当时他烦你烦得恨不得一脚把你踹出城,现如今是我们姜月这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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