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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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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3楼,就是他在电话里告诉我十年前我哥的死并不是意外,他很了解当年那起案件,那个案子虽然曾经轰动全城,但是档案一直是加密的,他不可能知道内部细节。

岂止是熟悉。

全部都是小孩,人数必须是复数。

池青几乎一下子想到那声凄厉尖叫:啊!

紧接着是那句十年前听到过的话:

真麻烦,少了一个人。

尽管已经过去整整十年,池青回忆起这两句,还是仿佛置身冰窖一般,但此刻让他感到更加寒冷的是和那个人心里说的话居然和十年前这句话惊人的重叠了。

就好像十年前的案件,经过一个冥冥之中谁也没注意到的轮回,再度席卷而来。

十年前的案件似乎,在今天重现了。

就在解临和池青做猜测之际,解临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几下。

手机震动声很微弱。

为了防止出门的时候错过那个人的消息,所以他手机也挂着那个用来和他联络的社交账

号。

解临划开手机,上面提示有几条未读消息。

z:我很生气哦。

z:本来以为我们会是朋友。

隔了一会儿,对面发来最后一条消息。

z:我和他们玩个游戏吧,一个你们很熟悉的游戏。

线索

解临的账号作为唯一可以和z进行交流的途径,被警队重点监控着。

通过监控屏幕看到这行字的其他刑警不解地问:熟悉的游戏?什么游戏?

解临和池青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那场游戏

是一场血腥而又残酷的生存游戏。

当年那个人绑的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大家普遍都在上初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和自己的思考方式,但是这些初中生在游戏里都况且如此,这群年幼的还在上小学的孩子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他们真的知道什么是杀人吗?

知道拿起刀意味着什么吗?

解临沉默几秒后,第一次卸下脸上那漫不经心的风流,难得地正经起来:这些孩子的处境恐怕比你们之前预想的还要危险得多。

果然,仿佛在印证解临的话似的,第二天警局收到一份匿名视频。

视频画面一片漆黑。

那个地方看起来很暗,整个地方像是没有任何光源一样,镜头照到物体上,只能照出一片虚影,肉眼很难从这么黑暗的环境里分辨出照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有声音是清晰的。他们清晰地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是某扇门嘎吱一声被推开的声音,这扇门被推开后其他声音才跟着钻出来。

对声音格外敏感的池青在会议室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冷声说:是哭声。孩子们在哭。

除了或尖锐或隐忍地呜咽声以外,忽然爆发出一阵凄厉地惨叫声,同时还有一阵又闷又钝的声音,这个声音像是一把钝刀,在所有人身上敲了一下。

是谁在砸东西吗?有刑警愣愣地问。

是谁在砸?

又为什么要砸?

在砸什么呢。

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个敲击声,听得一头雾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经历过几桩案件无论凶手作案手法有多凶残、犯罪现场如何触目惊心都面不改色的池青此刻面色有些发白。

虽然他本来就够白的了,也一向没什么血色。

池青明明没有碰到任何物体,他的手也很安全地缩在袖子里,但他还是无端端地感到脏。

某种类似洁癖发作的情绪从心底泛上来。

他很清楚砸的是什么。

是人。

我去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

水流声哗哗。

池青漫无目的地洗着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一双手从边上伸过来,拧上了水龙头,水声渐止。

解临没有说什么,作为当年两名幸存者之一,他完全知道池青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沉默着用纸巾擦干池青手上的水渍,然后说:局长叫我们两个过去一趟,办公室里会有几名其他刑警,这个案子和十年前的案子太像了,目前怀疑是模仿作案,所以需要我们配合,把当年的案情经历和他们交代一遍你可以吗?

解临想说不行你就别去了,然而池青却说:可以。

解临和池青两个人做过太多次审讯。

这次也像之前那样坐在桌子另一头,对面的刑警拿着纸笔,房间内气氛逼仄。

解临和池青两个人都显得不太自在。

池青动了动手指。

解临抬手解了一颗衬衫衣扣。

见其他刑警向他看过来,池青说:有点不习惯。

解临接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解释:往常都是被当成嫌疑人审的,受害人的身份一时不太能适应。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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