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1 / 3)
属下前来向秦钩回禀:殿下,扶公子和那个老人从驿馆搬出来之后,就在这间客店落脚,扶公子住在二楼,付了直到年节的房钱。
秦钩就站在客店前,不用刻意去看,就能瞧见客店隔壁的花楼。
他下意识便道:把客店和旁边的花楼都盘下来,马上把花楼拆掉,里面的人全部赶走。扶游住的房间,重新修整一遍,隔壁房间也整理出来
话快说完了,他却忽然停住了。
扶游肯定不会喜欢的。
他思索着,又改了口:算了,就去客店里要个房间,在扶游隔壁就行了。
他实在是不敢再惹扶游生气了。
属下领命进了客店,人还没从客店出来,扶游和怀玉先回来了。
秦钩听见扶游说话的声音。他就站在檐下,连忙理了理衣袖与头发,然后转过头。
扶游
扶游抱着一面琴,怀玉背着个包裹,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往这里走。
这副模样已经很明显了,怀玉要和扶游一起住。
想到这个可能,秦钩面色青白,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扶游抱着琴,从他身边走过,仿佛没看见他的模样。
怀玉倒是看见他了,挑衅似的朝他笑了一下。
秦钩再也按捺不住,大步上前,走到扶游面前,拉住他的衣袖:扶游,我错了,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
等一下,他好像连自己错在哪里都说不出来。
秦钩顿了一下:我不该欺负你,不听你的话。
扶游往后退了半步,轻轻地把自己的衣袖抽回来: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但是你不会改的。言尽于此,再说下去,你也不会听。
扶游朝他微微颔首,然后抱着琴离开了。
秦钩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扶游走远。
在这一刻之前,秦钩还觉得自己没做错,如果再让他看见扶游去花楼,他一样会像昨天晚上一样,把扶游给扛出来。
可是在这一刻,一股莫大的悔意铺天盖地地朝他涌来,将他一直以来的自信自负彻底摧毁。
扶游这回不是生气,扶游这回是对他失望了。
他又一次陷入上辈子的那种怪圈,分明已经好几次告诫自己不要伤害扶游,可他总是不顾扶游的意愿,还想着只此一次。
他每次都后悔,每次都犯错,狗性不改。
而且这次,扶游好像已经不想给他机会了,他已经喜欢上其他人了。
秦钩根本就没把那个冒牌的皇帝放在眼里,因为他知道,扶游绝不会喜欢他。
可是现在,越来越多的角色重新出场。
怀玉已经来了,再过一阵子,他的心腹大患晏知迟早也会回来的。
他怎么办?扶游不会再等他了,他再不和扶游和好,扶游迟早就是别人的了。
秦钩忽然整个人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扶游带着怀玉上了楼,刚要进门,隔壁房间的门忽然开了。
老人家从门里探出头:哟,扶游,我说你怎么要出来住。
扶游侧开身子,让怀玉先进去,自己走上前,把老人家送回去,最后帮他把门给关上。
你房里烧着炉子呢,暖气都跑了,要钱的。
扶游回了房间,怀玉正收拾外间的小榻。
扶游便问他:你要睡这边?
嗯。怀玉笑了笑,你可是大主顾,当然让你睡大床。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怀玉又道:我给你支的招还不错吧?
那可不一定,他就是条疯狗,疯起来会咬人的。扶游抱着手靠在墙边,垂了垂眼睛,还有得纠缠呢。
你放心,我肯定帮你帮得很彻底。怀玉甩了一下被子,就像训狗一样,很容易的。
扶游笑了一下: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
怀玉疑惑转头:我什么时候说过?
就是上次啊。
就是上辈子的时候啊。
当时扶游太过刚强,没有把怀玉的话听进去,只觉得自己和秦钩在一块儿,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一刻也待不得,只想着远远地逃开。
可是这几天,同秦钩说话,他肆无忌惮地往秦钩心里戳刀子,秦钩不爱听什么,他就专门说什么。
虽然气恼烦躁,但是看见秦钩的模样,竟然也有一种隐秘的、属于报复的快感。
扶游想,或许他和秦钩的角色就快要颠倒过来了。
这时候,怀玉铺好了床,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叫他回过神。
扶小郎君,今晚要听曲子嘛?
要!扶游振作起来,走回里间,简单洗洗脸、洗洗手,然后散开头发,趴到床上。
怀玉摆好琴,从扶游的书箱里拿出竹简,看了两眼。
扶游在他的琴声里慢慢入睡。
隔壁的秦钩蹲在墙角,在隐隐约约的琴声里,用力地磨着后槽牙。
秦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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