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3)
点哭声。
不知道是怎么了。
好半晌,他才松开手, 抬起头。
只有眼睛微红,看不出有哭过的痕迹。
他声音微哑,语气平静:秦钩,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钩看着他, 正色道:我喜欢你, 我想跟你成亲。
扶游却没由来地笑了一下。
怎么会有这样刚愎自用的人?
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该说的全部都说过了,他甚至冒着死罪骂了秦钩,可秦钩还是这副狗样子。
他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 又好像一直在坚持做错。
扶游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不想知道了。
好吧。随他想怎么样吧,扶游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强自打起精神,晏知和怀玉在哪里?
你要见他们?
嗯。
先洗漱,吃了早饭就去。
秦钩真像对待一个珍宝一样对他,知道他回来时赶路赶得急,骑马把腿磨破了,就抱着他去洗漱,拧干了巾子,给他擦脸。
他还喂扶游吃早饭,动作不太熟练。
他实在是学不会温和待人。
扶游也觉得别扭,最后拿过碗,自己喝了粥。
他放下碗,问:晏知和怀玉在哪里?
秦钩顿了一下,给他换了一身衣裳。
他希望扶游能低头看一下,看见他身上穿的是新衣服,他还希望扶游能发现养居殿的装饰变了,早饭也变了。
可惜扶游没有。
他抬着头,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阴暗幽深的天牢。
一条狭长的走廊,两边分隔开,都是牢房。
每天早晨必做的早课西南王和几个世家的人一起哀嚎痛哭,大骂皇帝残暴。
怀玉被关在最里边的一间牢房,他盘腿坐在干草铺着的地上,被吵得不行,随手捻了一根干草,挖了挖耳朵。
他又转头去看同一个牢房的晏知。
晏知坐在角落里,抱着手,闭目养神,安之若素。
他昨天被拉出去,本来说是要砍头了,西南王和世家还给他号丧,哭了大半天。
结果到了晚上,人又给送回来了。
有人说是皇帝开恩,也有人说是皇帝舍不得。
只有怀玉知道,是皇帝后悔了。
他指的不是晏知,他指的是扶游那个小呆子。
扶游出宫之后,皇帝后悔了,想让他回来,可是扶游不肯,于是皇帝就用晏知钓他。
仿佛所有人都没看出来,皇帝真的很喜欢扶游。
皇帝根本不承认,而这里的人眼里又只有权势,所以也看不出来。
他就不一样了,想他怀玉六岁就被卖进青楼,十六岁被西南王看中,从楼里赎出来,训练了三年,才被送进宫来做细作。
他倒是看得见情爱,所以也看得清楚。
他几乎能笃定,秦钩就是喜欢扶游。
可是看出来了,也没有用,扶游还是过得惨兮兮的。
没多久,西南王不哭了,怀玉就扣了点墙上的石头,丢过去:诶,王爷,江山丢啦!
西南王被他一说,又哭天抹泪起来。
这是怀玉第一恨的人,西南王不高兴了,他就高兴了。
怀玉大笑抚掌,然后挪到晏知身边:晏公子,昨天忘了问你,扶游回来了?
晏知淡淡地应了一声:是。
怀玉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大可以放心了,等会儿就有人来放你出去了。
晏知睁开眼睛,神色微怒,刚要说话,外面就传来扶游的声音。
兄长?怀玉?
怀玉怔了一下,随后笑出声:看来我也能出去了。
他站起来,跑到牢门那边,从铁栏杆里探出脑袋:扶游!这里!
扶游一身华服,站在走廊上,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哭声包围。直到怀玉喊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朝他们这里跑来。
他实在是不太习惯穿这样的衣裳,跑起来每一步都像是要摔倒了。
秦钩紧跟在他身后,原本还有在走廊上铺地毯的侍从,可是地毯铺得太慢,扶游跑得太快,他直接跑到前边去了。
扶游飞奔上前,抓着栏杆,喊了一声:怀玉?兄长?
怀玉应了一声:我没事,他也没事。
可扶游显然还是不放心,因为晏知没有过来,他只是坐在角落里。
扶游放轻声音,唤了一声:兄长
可是晏知没有回答。
扶游回过头,就撞上秦钩。
秦钩靠得很近,扶游想了想,试探着问他: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秦钩点了点头,抬手让狱卒过来开门。
牢门打开,扶游跑进去,在晏知面前跪下,抱住他:兄长。
晏知没什么生气,扶游问:兄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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