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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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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和皇太后禀了长公主与陛下的交谈,皇太后那阵子当真是对臣女好得很呢。”

“卑鄙……”云婵切齿唾骂。只觉这人当真无耻至极,如此不堪的阴谋算计,还能带着炫耀微笑着说出来。

“臣女原本……当真是不想害长公主的。”袭亦茹无奈地摇了摇头,哀声一叹,“可是……臣女日渐觉得,不只是长公主您心里有陛下,陛下待长公主也绝非兄妹之情。长公主您说……若是两厢情愿,那些个‘不可能’的事,还仍是‘不可能’的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他喜欢什么都是得的到的。”

“你……”云婵想要斥责又无话可说,袭亦茹又叹了一声:“所以啊……臣女思来想去,拗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那话。想让这些事变回‘不可能’,终究还是要让陛下不喜欢你了才是。”

她耸了一耸肩头:“狠心的女子没有谁会喜欢的——便如我,也并不喜欢自己这样。不过陛下他不会知道,他只要知道你伤了我,便足够了。”

云婵死死地盯着她,惊怒交加间,恐惧逐渐地蔓延开来。心底仿佛正被外面的冷雨浸湿,想躲又无处可躲。

一声闷雷之后,终于有声音穿过雨水贯入殿中,微微尖细的嗓音悠悠长长:“陛下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论如何当个合格的绿茶

【袭亦茹的微信朋友圈】

又是一场细雨,看着雨滴落下,没有人在身边

(此处有“不经意”间拍到化妆品包装的高度ps的性感自拍)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袭亦茹】

“长公主酱紫,让人家很心塞呢。我又不忍心伤害谁,只好自己伤自己让他不喜欢你了。”

云婵:……艹。

☆、 明晰

眼看着在霍洹踏入殿门的同时,袭亦茹哭得梨花带雨。

她肩上那块殷红蔓延成了更大的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轻抚着胸口,抽抽噎噎的,极尽娇弱之态。

云婵犹被宦官押着,发着怔看着袭亦茹这般姿态,看了一会儿,竟连方才的恐惧也没了,只剩了从心底滋生的冷笑涟涟。

犹记得刚进宫不久的时候,因知是要送出去和亲,如何讨得男人怜惜、欢心也不是没学过。只是那时年纪太小,听得似懂非懂,后来皇后开了口,这些“技巧”也就搁下不学了。

若不然……她没准还真能有本事哄得汗王开心,不计较她的血统了呢。

一时的晃神后,云婵冷笑着感慨袭氏真是把这些本事学得地道。莫说霍洹,就是她自己若不知真正始末,走进殿来看到她这般委屈模样,估计也要觉得可怜、继而对“凶手”无比愤怒。

霍洹看见那一片血迹的同时,足下狠狠一顿。愣了一会儿才看向云婵,遂一蹙眉,目光扫过押着她的宦官,带着些许不解吩咐他们退下。

宦官依言松开了云婵,皇帝眼帘覆下,没有看云婵也没有看袭亦茹,无波无澜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殿中一时安寂,不知皇帝这话是在问谁,便没有一个人敢作答。

“陛下……”袭亦茹哭得更狠了,眼泪彷如断了线的珠串,噼里啪啦地往下落着。她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脚下一软,“恰好”跪在了皇帝跟前,啼哭不止,“陛下、陛下为臣女做主……臣女方才不过是闲谈间同长公主提起臣女风寒多日了、想去宣室殿问安而不能,想求长公主把臣女为陛下做的几道点心送去……长公主便不高兴了。”

她泪盈于睫,哭泣中声音变得软糯无力,顿了一顿,大是懊恼地继续哭道:“若早知如此,臣女让宫人送去便是了……总是觉得和长公主更亲近些,谁知……”

她啜泣着不再说下去,霍洹的面色黯了一些,侧首看向云婵,声音发沉:“传御医来。小婵,随朕来。”

云婵静默颔首,提裙站起了身,随他向外走去。

屋外的雨,还在下着。击打出的声音清清脆脆、不绝于耳,雨水顺着回廊上的瓦片滴下来,没什么规律,又似乎很有节奏。二人延着回廊走了很远,已经离殿门很远了,霍洹才停了脚,装过身来看看云婵:“你怎么说?”

云婵心里一滞:“陛下既已信了她,何必再来问臣女如何说?”

霍洹一哂, 反问:“谁说朕信了她?”

云婵羽睫一颤,抬眸淡望着他:“陛下若当真想听臣女解释,何不让臣女和她当面对质?”

“不当面对质朕也知道你们必定各执一词。”霍洹轻松笑着,“必定她咬定是你、你咬定不是——让你们争上一番有什么意思?总之都是说给朕听,在哪里说不一样?”

乍听之下很像牵强的说辞,静心一想又觉得无可反驳。云婵思了一思,缓缓道:“臣女没有伤她。那伤是她自己刺的,但若找宫正司来查,匕首确实出自臣女宫中不假,是她买通了臣女身边的人。”

“那照这么说,物证是说得通的?”霍洹笑意间添了些许玩味,语中一顿,又道,“殿中的宫人是人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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