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1 / 3)
孟衍?顾谦顿时拧紧了眉,孟衍怎么会突然过去?!
贺昱眯起眼来:看来他没跟你说这个应该已经逃出来了。他在哪?
顾谦顿时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他一边心惊对方的锐利的洞察力,一边又拧眉担忧起谢离昨晚的安危。
喉间动了动,神色复杂地看一眼面前的男人,皱眉道:贺昱,别执着了,你和他不可能在一起的。
听到这句话,贺昱的目光似乎更冷寂了。他周身卷起风雪,眼瞳深幽:我只问你一句,人在哪里。
不知道。顾谦叹一口气,我们早就约定好,他只告诉我什么时候离开,不会告诉我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是听到了哪个字眼,贺昱的神情忽而扭曲了一瞬。他死死盯着顾谦,却无法从对方眼底发现一丝欺瞒。
什么时候。
顾谦听到他哑涩的声音,迟疑半晌,模糊了时间:昨晚夜里。
对面的男人忽而沉默下来,抬起眼,望向窗外朦胧亮起的天际。
谢离说你给他三天时间,如果不跟你回去,同样会被囚禁起来。顾谦低声说着,忍不住拧紧了眉,他那样一个人,你越要逼他,他就会反抗得越厉害。
贺昱,你放弃吧。
这里的世界很大,飞机轮船汽车,谢离可以躲在任意一个角落。
贺昱这才后知后觉,除了一个手机号,这一世的他竟然再也没有别的渠道可以抓得住对方的行踪。
有的只是从恢复记忆时就冷冷断定的念头:无论是爱或者恨,谢离永远会在自己身边、绝不会离开。
你找不到他的。顾谦继续沉沉开口。
面前的男人无声站在朝阳透窗而过的光里,神色冷寂,他的目光因阳光灼烧而茫然颤抖,缓慢抬眼望过来:不可能。
这样浓烈融化的恨意,让顾谦忍不住拧紧了眉。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叹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彼时的大洋彼岸,天光正微熄。傍晚的落日余晖是橘黄色,衔接于海岸线上时,与浪潮裹起瑰丽朦胧的烟粉。
海风微凉,吹动漂亮的黑发,如同深海的藻。
年轻的男人坐在礁石岸最高最遥远的顶尖上,眯眼望向更遥远的海平线,撑着身体,两条腿却荡在空中,气息温和。
他的衣袖被风鼓成扬帆的船,缓慢地伸出手来,感受着海风贯穿指尖的形状,闭眼扬起了脸。
茜红的霞光落在他身上,整个人如同满月拉至极致的弓,极高地点缀在礁石岸的顶尖,仿佛随时可以沉沉坠于深海,消失不见。
赵管家深吸一口气,喊道:谢少!
对方似乎一顿,回头望过来,神情看不清楚,黑发却被吹得凌乱。
赵管家声音放得更大了:吃饭了!快下来!
对方这才一手撑住身体,屈腿踩着礁石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走到沙滩上。
少爷,您腿上的伤还没好,别爬上爬下的啊。赵管家细细跟在他身侧叮嘱,不然以后留了疤可不好看。
谢离啧一声,开口时,活人气才明显了:娇贵。
他接过椰子汁喝了口,皱皱眉,又有些好奇地拿吸管戳了戳多喝一口,才问道:谢老呢?
赵管家莫名松口气:还在审批您上周发过去的文件。
嗯。谢离眯眯眼,后天国画院那边要开视频会议,准备一下。
是。赵管家应了声,又问,少爷要不要先倒倒时差?
不用,熬两天夜就习惯了。
这怎么行,这两年您的身体本来就不大好了
两个人聊着天,踩着砂砾深深浅浅地朝岸边的别墅区走去。
一两个月不见,谢恒海的精神比之前快破产时好了许多,大约是没有变为臆想中最坏的结局,他的心态也好得多了。
书房灯光下,他的头发依旧花白,带着副老花镜,皱眉一张一张地翻看着文件,边看边问提几个疑点。谢离喝着水,一一清晰地答了。
终于彻底核对完文件,谢恒海才长出一口气,收了老花镜,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谢离皱皱眉:嗯?
谢恒海缓慢放下文件,面容平静,目光沉沉带着通透:去年的时候明明很多东西你都还不懂,短短一年,你怎么能在谢家还未破产时就突然学会了这么多东西、做了这么多打算?
谢离握着杯子,沉静看了他一会儿。灯光暖黄,映得他眉眼明绝。
我做得好吗?
已经不能更好。
谢离移开视线:那就够了。
他似乎不愿解释。
谢恒海看着他平静的表情,许久,才低声道:无论去年一年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又是什么想法,请记住一句话。
谢离无声抬起眼。
是你救了谢家。他缓慢开口,攥紧拐杖站起身来,微微颔首,我应该感谢你。
谢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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