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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3)(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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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大了、身体不好,难以打理庭院,但经过下午他发现没有电也没有自来水,又吃了一顿陈米做的饭后,他开始怀疑这栋房子是不是已经许久没人住过了?

透过藤蔓的缝隙,谢今夕看到前院燃着火的是一个铁盆,院子里飘飘洒洒满是黄白相间的纸钱,不断有阴风卷起将纸钱投入铁盆里熊熊燃烧的烈火中。

这到底是

谢今夕的眼睛被烈火光芒一刺,瞳孔收缩随后恢复正常。

外面在烧纸钱?这纸钱又是烧给谁的?

渐渐的,月亮被乌云遮掩,唯一一点月光也消失无踪,外面的村落完全被黑暗吞噬、寂静无声,宛如坟墓。唯有黄白相间的纸钱不断被阴风吹起,飘飘洒洒落入燃烧着烈火的火盆内。

就在谢今夕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时,外面的火光突然一变。

跳跃的火苗变成了惨淡的蓝色,与此同时,一道强光从院落左侧打了过来。

谢今夕这里看不到最左边,只能往右走了一段,换了个窗口往左看。

院落左边是谢今夕下午回来时,看到的那个黑布蒙着的、一人高几米长的展板类的东西,如今黑布掉落,露出的是白色的幕布,那忽然打出的白色的强光正是从幕布后照出的。

那块被照亮的白色幕布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座皮影大宅。

皮影戏?谢今夕很快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这皮质的衬景虽然是微缩过的,但细节却分毫不差,那座大门分明与谢今夕下午造访丰府时见到的一样。

不过与丰府不同的是,这大门上并未挂牌匾,这不出意外应该是所谓的丰家祠堂。

门内的院落里有一颗与幕布齐高的巨型枯树。枯树的枝丫凿刻得极其传神,就像是一只伸向天空的巨爪。

谢今夕回忆了一下,如果这颗树这么高,那他们应该在进丰府正门时也能看到才对。

当时他确实注意到了一颗巨大的古树,但那古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全然不似皮影中镂刻出的样子。

没等谢今夕进一步思考,皮影戏正式开场了。

首先上场的是一个年轻男性和另一个中年男性在争论着什么,随后是一个穿短打的角色匆匆跑到中年人身边,然后这个短打角色跑到幕布边缘和另一个穿藏蓝色工服的男性说了什么。

让谢今夕意外的是,这一出皮影戏全程没有任何声音,只能看到这些皮影小人的穿着打扮来猜测他们的身份,通过他们来回的举动来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开始丰府门口这两个男性,一老一少,身上穿着长袍,上面镂刻着许多花纹、色彩鲜明,一看便身份不菲。

谢今夕猜测这两人都是丰家人,其中年纪较大的那个是丰老爷。

随后登场的那个短打角色谢今夕不清楚那是谁,这个短打角色找到的穿藏蓝色长袖长裤的角色谢今夕也不太理解。

那个短打角色和藏蓝衣角色前后富养、手臂不停被摆动,意思是他们两个沟通了一番。

随后,幕布边缘出现了一顶八抬花轿,花轿镂刻得极其繁复,其中大量用了红色染料,让那抬花轿红得扎眼、红得像是要从幕布中沁出血来一般。

这台花轿周围簇拥着各式影人,担着各色嫁妆,浩浩荡荡走向祠堂。

这些花轿一行人陆续走入祠堂,随后祠堂大门一关。

短打角色和藏蓝衣角色出现在幕布边缘,短打角色给了藏蓝衣角色一摞摞的东西,随后两个角色都退出了幕布。

看样子,和谢今夕猜得差不多,谢今夕猜测那个短打角色应该是类似于拐子或中间人的角色,而那个藏蓝衣的则是卖女人给丰家的人。

就在谢今夕觉得这出鬼戏结束了的时候,幕布上丰家祠堂禁闭的大门突兀地向外源源不断涌出了红色液体。

是血。嗅觉敏感的穆塔在意识中这么道。

至此,那幕布后的灯光突然熄灭,火盆中幽蓝的火焰也骤然灭掉,纷纷扬扬的纸钱从夜空中飘落,在谢今夕眨眼间变成了红色。

红色纸钱如同一场红雪落下,谢今夕立刻意识到他不能再看下去了,当机立断转身上了楼。

在路过谢父谢母的房间前,他问穆塔:我觉得外面的那场鬼戏就是他们演给我们看的,还要不要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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