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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又美又作又矫情 第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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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反,也不是那么令人震惊了。

唯一叫人不解的,大概就是众人都在观望的关头,他竟敢冒着被天下人骂篡逆的罪名,明目张胆地起事了。

身份使然,奶娘听过的这些,作为备受帝后宠爱的明月郡主却丝毫不知,扶姣本身也不大关注政事,她和皇帝舅舅待在一块儿时,基本不会见到朝官,根本无从知悉其中微妙。

所以这时候乍听到这话,扶姣还当盼儿在说笑话,慢慢的见奶娘和盼儿俱是神色惶惶,便也不由认真起来,“怎么回事?”

奶娘忍着惊惧,把曾经听过的话儿三言两语道了出来,其实在帝后给扶姣赐下宣国公世子的婚事时,就有人道这是皇帝自觉大权旁落,有意用明月郡主拉拢宣国公。

后面这话儿自是不会说的,奶娘道:“眼下局势未明,事实如何也都是婢等猜测,继续留在国公府肯定不妥,我们不如先出去找地方藏好,再不济,李侍卫定会带人来救小娘子的。”

话落没几息,夜色中遥遥传来一声,“郡主想去何处?”

主仆三人齐齐一惊,回头望去。

世子沈峥踏火光而来,身后紧随数十护卫,他丢了环刀,脚边横躺了具刚咽气的尸体,正边走边用帕子拭手,直到指尖最后一点血迹拭尽,才抬首似对扶姣不好意思地笑,“外面有些乱,郡主想去何处,不妨与我说?”

扶姣在原地站了会儿都没开口,奶娘只当她吓坏了,正要伸手,她才慢慢道:“……我要进宫。”

“恰好,沈某也要进宫,一道罢。”

宫里情形比扶姣想象中要好许多,无厮杀震天,无尸横遍野,着禁军服侍的守卫仍在宫门前恪尽职守,且在见到沈峥后,轻易放进了国公府的马车。

露了一面的沈峥转回车内,抚平衣袖,见扶姣仍在注视自己,便递去一张手帕,“郡主,不如擦擦脸?”

他指了指扶姣鬓角,很是温和的样子。

扶姣接过这张新帕子,沈峥又垂首提起茶壶,给她倒了杯热茶,体贴地撇去茶沫子,清香浮在了这座马车。

他道:“今夜府里有些乱,怪我没提前知会郡主,叫郡主受惊了,本是大喜的日子,实在不该,怀芝在此给郡主赔个不是。”

如果不是才见了国公府里那些被大喇喇押在院里的宾客,没见到禁军全都变成沈家人的模样,扶姣真有种二人在寻常交流的感觉。沈峥待人一向温和有礼,譬如他的字——怀芝,即便是这种时候,也不曾露出粗鲁的一面。

以前扶姣不爱搭理他,是觉得无话可说,这时候不想搭理,也是觉得无话可说。

沉默间车轮滚动,帝寝缓缓入眼。

……

扶姣的舅舅作为君主虽是公认的平庸,但他最大的优点也众所周知,那就是专情,待家人极好。

宗室子弟以及一干姻亲,凡有所求或犯了错,只要求到皇帝这儿,几乎没有不应的,其中以扶姣为最,毕竟扶姣的母亲是皇帝最疼爱的亲妹妹,相较之下皇后都要比他更具威严。

所以当初他能直接果断地点十万大军,命扶姣的父亲前去平乱,还引起了不少震惊。

如今想来,其中有多少是皇帝自己的意思还未可知。

胡床上,皇帝神色低落地坐着,余光忽在憧憧灯影中瞥到扶姣的身影,腾得站起身,“纨纨!”

他疾跑过来,“你怎么来了?受伤没?怎穿这么点衣裳?你阿父没给你留人吗?”

说着将自己的大氅解下给扶姣披了,视线触及沈峥,大约想用作为君主的威严怒视他,可因本身从不具备那般气势,最后不过飞快地扫了一眼,都不敢对视。

他是胆小的,连瞪沈峥一眼都不敢,维护至亲最大的勇气也不过是把扶姣裹在怀里,试图不让她受伤害。

一路闷嘴葫芦似的扶姣鼻头一酸,今夜忽变的茫然,对至亲的担忧,方才亲眼看见沈峥杀人的惊吓,通通变成泛红的眼眶,在皇帝这儿流露出来。

她叫了声舅舅,眼见着都要委屈地掉泪珠子,皇帝先哇得一声哭了起来,“都怪舅舅,朕对不起你,纨纨,呜呜呜……”

扶姣懵了下,泪花儿在眼底打转硬生生给逼了回去,反应了半晌才一拍皇帝,“舅舅……”

沈峥还在这儿呢,怎么先示弱哭起来了。

好在沈峥没有看笑话的意思,反而很体贴地不打搅他们舅甥情深,他环顾了一圈,招手唤来仆婢,着他们弄几盆炭火,深秋的夜里寒意中,尤其是在偌大的寝殿,燻笼都没放,冷气从地底冒出来,确实难捱。

炭火放好后又唤人上热茶点心,片刻间寝殿就充溢了浓浓的暖意和食香气。

他做这些事时,皇帝已停了哭,和扶姣两双眼睛就跟着他转动,在沈峥这儿,像一大一小两只受惊的动物,只有乌溜溜的眼珠子敢动。

兴许是觉得有趣,他当下笑出了声,这位小郡主和皇帝果真是舅甥,有些东西是一脉相承的,譬如胆量这方面。

人总是容易被表面迷惑,相较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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