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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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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感染,死在一个寒冷的冬夜。

死后,他由于没有家人,并没人给他打理后事。

他成了厉鬼。

无数道士想要消灭他、利用他。用符咒削他的骨、噬他的肉。甚至有道士想用他的力量来杀无辜之人。

当然,这些道士,包括生前伤害他的人,都被他杀死了。

但这又怎么样。

他还是听不见,还是很孤独。

如今,他被一个少年召唤而来。

青年望着身形清瘦的季糖,皱起眉。

季糖洗完碗,刚转过身,突然看见青年正站在自己面前,英俊阴郁的面庞满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季糖:

他抹了一把冷汗,想问对方怎么了。

但他突然想起对方是死于双耳感染。

听不见啊。

他无奈,只能侧过身子,从对方身边走过。

鬼怪都会保持死前的模样。

他洗碗时想到这点,于是,他有点东西想送给这名厉鬼先生。

季糖钻进卧室里,打开衣柜翻找起来。

青年站在卧室门口,打量起正在翻找衣柜的季糖。

他散发而出的冷气越来越冷,甚至还带着点黑气,接近的人都会对他心生不好的疏离感,下意识地想赶他走。

但他今天遇到的少年除外。

青年本以为对方和那些道士一样,对他心怀不轨。

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伤害自己,还笑眯眯地邀请自己留下。

这人知道自己是谁吗?

不但敢接近自己,还敢留自己下来。

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还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鬼。

但无论怎么样。

他都不能留在这里。

少年是人,他是一个死人。

青年想着,双手不自觉地碰了碰盖住耳朵的黑发。

他的双耳还保持死前的模样,被刀子活活贯穿,疼痛渗入骨髓,连骨带血裸露在外面,血肉模糊。

足够让那少年对自己产生恐惧和厌恶,哭着赶自己离开。

他看见季糖从衣柜里拿出什么东西,向自己走来。

真不怕自己啊。

青年无奈地摇摇头,准备撩起盖住耳朵伤口的黑发吓跑对方。

但突然间

他感到自己的双耳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啪叽扣住。

他猛地愣住,侧眸一瞥。

那是一对暖呼呼的兔子绒毛耳罩。

季糖踮起脚尖,探出双手,很努力地为他戴耳罩。动作很轻柔,带有温度的指尖不经意磨蹭过他冰凉的皮肤。

不经意间的,青年手里被对方塞了一张小纸条。

青年一愣,低头,瞥见纸条上圆乎乎的字眼。

【你耳朵的伤口肯定没有好。戴上这个耳罩,就不怕伤口露出来被人看见啦。】

青年猛地顿住。

他看见对方静静地望着自己,少年莹润乖巧的双眼像点缀着光。

那是一种名为温暖的光。

足以让漫天风雪烟消云散。

青年愣住许久,散发而出的冰冷气息一时收敛许多。

他望着季糖笑眯眯的面庞,眉色微沉,冰冷的双手下意识地去捂住被耳罩罩住的耳朵。而不是让耳朵露出来。

白色耳罩缝有一个兔子图案,绒毛很柔软,像两团有着毛茸茸光晕的小太阳,是这寒冷的冬天最好不过的保暖物件。

让他残缺的双耳感到了点久违的温暖,似乎能将积攒二十年的冰冷给融化。

季糖未察觉到青年的异样,他眯起眼睛,打量起青年。

这名厉鬼很阴森,有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庞,但他戴上这副软绵绵的兔子耳罩后,似乎多了点反差萌。

季糖又在纸上写道:【先生,你戴上它很好看。】

青年静静地望着这字眼,没有任何光芒的晦暗双眼不知在想什么。

季糖瞥一眼时间,凌晨四点。这一晚上他经历太多,让他未免有点困和疲倦,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泪水。

他睁开迷蒙的双眼时,自己手里捧着的纸张突然多出一行字。

【去睡吧。】

季糖扬起唇角,笑眯眯地对青年道晚安。他有点错觉,感觉青年只是一个来自己家做客的普通朋友。

他本想叫青年暂时睡沙发,但他想起对方是鬼,不需要睡觉,便打消这个念头。自己回到卧室。

季糖没有关上卧室门。

屋子内的灯已经全关了。

青年没有离开,静静地站在屋子里。

月光透过他的身子,投下苍白的光,映得他整个人很孤独神秘。

季糖轻叹口气,躺上床。

不知这名叫谢立的厉鬼,经历过什么。

明明是一个音乐家,但又听不见。一定很痛苦。

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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