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氢‖氟‖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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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晚自习过半,年级组长倒先跑来三班的教室。

他发下去一沓心理问卷和机读卡:“机读卡上填自己的电话号码。周五出了结果,会发到手机上。如果有同学低于健康线或心情不好,可以预约学校的心理医生,也可以自己看一下医生。”

姚玲玲跳楼后,鲁能校区的董事会想普查学生心理状况。教导主任毛小鹏将这个任务分给各位年级组长。尹组长本想拿到高二有问题的学生名单。但毛小鹏告诉他,学校早有此意,可心理健康机构回绝了这个要求。至于心情不好,其实是尹组长理解中的抑郁症。

尹组长发完出教室。

徐仪清填着机读卡。

下第二节课,张雪从后面传机读卡给他:“小徐,是莫西干跟着你。”

徐仪清往后门瞟一眼。

杨跃现在出现得明目张胆且争分夺秒。

”他叫杨跃。”徐仪清说。他往前排传机读卡,并背起挎包。

“杨跃就是初中部那个,嗯。”温雅含蓄提示。

张雪秒懂:“噢。”

蔡雨松嗤笑:“不管别人意愿如何,他想干什么,还真能死皮赖脸。”中午抢座后他还有气,虽不动手,但一有机会就逞口舌之快。

“他听力很好。张雪说话他都听得到的。”徐仪清朝后门走,“雨松,你少说两句。”

“雨松,你不怕被小朋友打么?”张雪问。

蔡雨松说:“他这个体型,我怕不起来。那些传闻夸大其词。”

徐仪清走到杨跃面前。杨跃面朝教室,左手举起,缓缓对蔡雨松比一个剪刀手。

“比中指都不会?”蔡雨松右手握拳,回敬他一个标准中指,“you suck(你逊毙了)。”

徐仪清拉走杨跃。

——

出校门时,徐仪清将手机从飞行模式调回网络模式。他同时瞟杨跃。杨跃还是对蔡雨松的手势没反应。

“你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徐仪清问。

“你不想知道的。”杨跃走在他身边。

那大概是骂人的手势。

徐仪清说:“今晚还去我家?”

“我每晚都要去。不行?”

“行,我说过你天天来都可以。”徐仪清问,“你晚上是不是很容易饿?昨天你还问我会不会做饭。”

“是的。“饮食失调患者说,“因为我需要长高?”

“嗡嗡嗡嗡”徐仪清手机连续振动。

他掏出手机解锁,信息栏跳出延后接收的qq消息。

“感恩1023?”杨跃读出昵称。他偷窥徐仪清的手机屏幕。这不令他产生丝毫罪恶感。

“这是张工的临时昵称。”徐仪清点进qq,三条长长的语音。

“昵称中的数字是什么?”

“日期。10月23日是张工的生日。“两人走上马路天桥。徐仪清说,“去年和今年他都提前一周改了昵称。我觉得他是怕朋友忘了他的生日。因为他老说,虽然他不在乎人情往来,但除了爸爸妈妈,没有一个朋友祝他生日快乐,他还是会有点伤心。“

杨跃只关心:“那你的生日具体是多久?”

“呃,2月19日。温雅教过我,这一天是双鱼座的第一天。”

“你信星座?”杨跃鄙夷。

“不信。同一天出生的人那么多,不太可能是同一个性格。但同桌说,这样让人记得牢。”

“爸爸妈妈也不一定会祝福生日。”杨跃说。

信息量过大。

徐仪清说:“你的生日是什么时间?“

“你知道的时候会一次性记住的。不用特意找记忆点。”杨跃不说。

“我可以手机日历提醒!”徐仪清摸上超市扶梯。底下超市的音乐喜庆而嘈杂。

“也不用日历提醒。”杨跃说,“底下的超市非常吵,你要不要先听张工的语音?”

“噢,对。”徐仪清说。他和杨跃聊闲天,而非讲高深晦涩的大道理。杨跃身上散发着一点点温良。

徐仪清点开张正道的第一条语音。

“小徐,下午我手机没电关机了。进南开校园后,我找集训队的人借,结果他们都用的苹果,充电数据线匹配不上。我溜去他们教学楼,从高三理科班借到了充电器和安卓线。有个南开女生好漂亮!集训队的同学说那是他们南开的校花,拍过宣传片。她的气质不太像学生,可太年轻了,又不像老师。”

“你转述张工的话明显经过简化。”杨跃说。

“张工话多是后天被逼的。如果他连续在结论之间跳跃,没几个人跟得上。”徐仪清点开第二条。

“九月的月考,姚玲玲的数学成绩的确排到了六百二十一名。今天下午,高一理科清北班过来完成氢‖氟‖酸的玻璃雕花实验。我分配了20浓度的氢‖氟‖酸,用塑料瓶子放他们桌上,督促他们戴上防护手套。老师教他们做实验。我记着要问姚玲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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