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王爷!”许四隐急的脱口而出,“长公主要是知道,她……”
“她早就死了!”
韩恕抬眼时,那血色几乎要溢出眼眶,“滚出去!”
他一把推开许四隐,一掌拍在他身上将人推出门外,直接反锁了房门之后,就忍着头痛快步走到了一旁的书桌旁,打开取出一个檀木锦盒来。
那盒子上下两层,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几个巴掌大的瓷瓶。
韩恕手中发抖的取出来其中一瓶倒在几粒在掌心里后,就直接仰头放进嘴里咽了下去。
砰——
脱力之下,他犹如被耗空了一样,脑海中搅动的剧痛让他站立不稳。
韩恕靠在书桌旁边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头中的剧痛仿佛要将他撕扯开来,疼的他身体痉挛。
直到过去了许久,那药才在体内融化开来,那如同刀搅一般剧烈的头痛渐渐缓和了下来之后,紧接着一股凉意拂过原本滚烫的血脉。
韩恕浑身颤抖,将自己蜷成一团,微闭着眼时隐忍着体内源源不断涌上来的颤栗。
“阿恕。”
隐隐带笑的声音出现在耳边,那红衣女子微偏着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韩恕狭长的眼眸里晕染着潮意,脸色潮红的抬眼望着那女子,薄唇轻启时淡淡喘息,忍不住朝着那边伸手。
阿姐……
……别走……
邀约
“王爷!”
许四隐站在房门之外,敲了几下房门之后,却没听到里面回应。
那黄梨木门仿佛一道天堑将里外隔了开来。
他看着那紧闭着的房门抬脚就想要踹门,可是想起上次王爷发病时狼狈的模样,他却又将腿收了回来,半晌只能蹲在了房门之外,狠狠抹了一把脸。
季三通听说他们回来,急忙赶过来时,就瞧见许四隐蹲在门外。
他急声道:“王爷呢?”
许四隐抬头时眼睛泛红。
季三通见紧闭的房门,再想到刚才下人说他们回来时候急切的模样,他脸色瞬间难看:“王爷又发病了?!他,他在吃药?”
他见许四隐只紧抿着唇不说话,顿时大怒,一把抓着他的衣领将人拎了起来,
“你疯了不成,那药不能吃了,你没听府医说吗那药再吃会死人的,你怎么能让王爷一个人留在里面?”
许四隐声音沙哑,抬头时满目通红:
“那我能怎么办?跟王爷动手,还是看着王爷犯病之后疼的朝自己捅刀子?”
长公主死了那年,王爷整宿整宿的不合眼,守着长公主的棺椁一个月后,被昭帝强行赶了回来将长公主葬于皇陵之后,王爷也去了半条命,后来更落下了头疼的毛病。
太医看不好他,他们找遍了整个大晋的大夫,也丝毫没办法缓解。
王爷每次犯病疼起来时,不仅会伤人还会伤己,整个人就像是疯子,见谁杀谁,连他们也无法靠近半步。
当年王爷发病时,王府死了多少人。
就连许四隐断掉的那根手指,也是为了拦着王爷自残。
那药是会上瘾,也会死人,可吃了之后王爷却能平静下来,像是个正常人一样。
至少他还能活着。
季三通向来粗犷,可眼里也是染了湿意。
他狠狠瞪着许四隐许久,想要打他一顿,可是最后悬于他眼前的手还是落不下去。
砰!
他甩开许四隐后,只用力锤着身旁的柱子,也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在恨别人。
……
谢于归等了一夜,也没见胡辛再回来,她隐约猜测着怕是出了事儿了。
她没自己去找胡辛,只又等了两天,才得了胡辛的信。
“韩恕居然找来了。”
谢于归瞧着混在绿竹买来的粗役里入了芙蕖苑的胡辛手下,脸色微变了变。
胡辛派来的人极不起眼,名唤洪云,是她私下养出来的探子,不被昭帝和厉王府的人知道。
洪云接了吩咐来了显安侯府后,虽然不知道谢于归到底是什么人,可胡辛的吩咐她却记得,要将她当成主子。
洪云说道:“统领身边多了许多监视之人,侯府外也有人盯着。”
“统领说厉王多疑,恐是她那夜行事不慎引了厉王猜忌,她怕给您惹来乱子,所以暂时不过来见您,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告知奴婢,奴婢会转告统领让她知道。”
洪云说话时间,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盒东西递给谢于归。
“这里面有这几年朝中朝臣变动,以及京中大小事情和各家隐秘,还有这些银票,统领说您先用着,若再紧缺的话便告知于她,她给您送来。”
她顿了顿瞧了眼门外蹲着的阿来。
能偷长公主府,还只偷了个门匾扯掉两个门环的憨货当真是举世难见。
谢于归顺着她目光看到阿来时,先是哭笑不得,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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