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费心。”
元空沉下目走出去。
直回到禅房,玄明主持盘坐在罗汉床上,瞧见他先呵呵笑,眼边的皱痕迭起,颇具慈悲相,“元空,弥陀村往后你别管了,老衲让元达去替你。”
元空弓起背,“好。”
玄明主持笑意加深,“那位小施主在这里住了些日子,不见温施主过来接,确实可怜,出家人自来仁慈,你待她好些也没错,老衲不拦着你。”
“弟子会注意分寸,”元空应话。
玄明主持唉一声,“这月过了,可别忘了回汴梁。”
元空伏地给他磕头,沉声道,“弟子多谢主持体恤。”
玄明揭开茶盖倒水,吹两下热气品一口,“老衲赐你法名元空,你可知何意?”
元空头抵着地面等他点拨。
“元空,缘空,你自小聪慧过人,对佛法也颇能领悟,老衲虽然是遵着陛下的话收你为徒,其实心里真的盼你能继承老衲的衣钵,”玄明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弯腿下地,走两步到元空跟前,扶着他起身,略有遗憾道,“你不是正统佛家弟子,老衲也不忍心让你遁入空门,倘若有朝一日你真心敀依,老衲自是欢喜,但你若愿重新入红尘,老衲也欣慰,只一句话。”
他拍拍元空的手,“遵从本心。”
元空低眸,许久他回道,“您曾经跟弟子说过佛祖舍身喂鹰,弟子也只是想救人一命。”
玄明愣怔,随后了然道,“老衲狭隘,佛渡众生,你既有此心,老衲当鼓励你。”
“主持曾说,蝼蚁尚且偷生,可人若没了生意,要如何去救?”元空虚心求问。
玄明抚着胡子,“做她困境中的引路灯,牵引着她走出来。”
元空五指成拳,沉默片刻应道,“弟子顿悟,多谢主持点拨。”
——
翌日起了霜,元空赶早让寺里的知客将蓉娘送出了弥陀村。
弥陀寺归元达负责,元空也就当真空闲了,手头的一些零碎事做完,约莫才到过上午。
他算算时辰,换了件轻便的僧袍从后院出门。
弥陀村离得近,走小半刻钟就到地方。
从梅瞅见他来忙擦着额头的汗道,“元空师傅,我家小姐很不对劲,房里的桌椅板凳全被她砸了,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您交代让她喝药也没喂下去。”
元空长眉微蹙,快步上了台阶,从梅将门打开,他伸一只脚过门槛,倏忽想起来道,“温施主的状况你们透露给其他人吗?”
从梅慌张摇头,“奴婢们也知道传出去不好,哪儿敢乱说。”
元空轻浅抿笑,安慰她说,“倒也不是顽疾,你们若有空余,多与她说话,也算得上救她。”
从梅把这话记下了,匆匆催促他,“您快进去。”
元空走进房,正见含烟把温水水抱在怀里,地上乱的很,碎碗落一地,空气中还能闻见药的苦味。
含烟轻拍着温水水的脊背,红着眼笑道,“小姐,您看元空师傅过来了。”
温水水挥开她的手,仰起脸来阴冷的望着元空,“你竟敢设计用药抹杀我!”
她的脸上显现出凶恶,赤脚纵下地,踩在碎片上都不顾疼,猛摁住他继续道,“她是我护着长大的,你想干什么!你想害死我们!”
那只手分明绵软无力,可竟也像生了利刺扎在他颈部的肌肤上,元空平静的应承着,扫过一旁战战兢兢的含烟,她立刻会意,悄声退离。
“施主,贫僧是在医治你。”
温水水哼哧着气,一手拽着他往床上去,她就站在床框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医治我就是杀我?”
“施主想错了,你们是一个人,”元空心平气和的跟她笑。
温水水扬手往他面上打,被他轻松握住手,她放肆的笑,“你凭什么管我们?这是我和她的事,你药死了我,你愿意保她一生?”
“施主是弥陀村的居士,贫僧看你痛苦岂能坐视不理?”
元空放了她,低头看地上的药滓,“可能短时间有些难挨,但等过了这段日子,你就能像个正常人。”
温水水抬起脚踩在他的肩头上,下裙半敞,她的腿若隐若现在其中,嫩白纤长,一眼就能看到底,可又看的不清,隐隐约约似遮非遮,叫人看了想撕开那裙摆,掌在手中把玩。
元空那长长的睫扑闪不停,他明显怔住了,但很快他把双眼闭紧,艰涩的劝她,“施主,请自爱。”
温水水足尖轻挑,一点点勾住了他的衣襟,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他,“你都要杀我了,我为何还要自爱?”
元空想后退,她的脚滑到腰边,干干脆脆的盘上了他的腰,随着他的退步,她也被带离,全身放松的窝在他怀里,下盘微微收紧,一条腿得不上力的掉落又被她强撑着缠回去,她抠着他的喉结,腰肢轻微动了动,酸了半边身,“她想要你,我能感觉到,我现在做的事,她也清楚,你看她默认了,她恨不得你能碰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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