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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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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宵猎道:“之所以让栾将军到这里来,是因为现在的形势,登封一带不适合再有单独的势力。石坚已经答应,愿意参军为军官,先接受训练。新野军校的刘提举正在准备,年后大部搬到汝州,在新野留一个分校。那个时候,石坚入军校,以后另有安排。栾将军本来是军中的军官,因为受不了管束,逃出了军中。将来怎么样,我们总要商量一番。”

栾庆山起身,拱手道:“我在军中顽劣不堪,给节帅添麻烦了。”

王宵猎道:“坐,坐下说话。当时因为受不了军中规矩,逃跑的人可是不少。这些人聚在颍昌府和陈州一带,惹出来不少事端。最后还是解立农得力,一一都平定了。逃走了这么多人,说明确实有许多人受不了军中的规矩,没有办法。也因为如此,军中改了规矩。士卒不谈,凡是军官和效用,在最初的一两年间觉得自己受不了管束的,可以离开。军中提供便利,还专门为他们开办了学校,教给各种技能。有什么办法呢?一支军队,军纪必须要严,军纪散漫还有什么战斗力!但是,不是谁都受得了管束,总有人不愿过这种生活。所以只能让不适合的人离开,把位子让给合适的人。”

栾庆山道:“节帅以人为本,实是宅心仁厚!”

王宵猎笑道:“让人做事,总要是心甘情愿才好。你不情,我不愿,强逼着去做,怎么能做好?孔子说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其他人问曾子,曾子说,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这句话,很多人觉得难以理解。什么是忠恕?意思能说明白,却说不明白为何曾子说‘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夫子之道是仁。怎么理解仁?从忠恕两个字去理解。忠恕的意思历朝历代大儒说得很明白,我要强调的是,忠恕是相对而生,缺一不可。没有忠,也就没有了恕。没有了恕,也就没有了忠。这不是讲一个人要对上忠,对下恕,而是讲对一个件事情的两个人的态度。做事的人,要对拜托自己的人忠,尽心尽力。而发命令的人要对做事的人恕,要理解事情过程中的各种困难,不要苛求。一个人忠,一个人恕,同时存在,这就是仁了。现在总有人要求下属无条件地效忠,而忘了自己对下属要理解,要宽容,这是不对的。”

栾庆山挠了挠头道:“节帅说这些子曰诗云,小的就不知道要怎么搭话了。”

王宵猎道:“就是要你明白,在我的手下做事,我要求你们尽心尽力。你们尽心尽力了,我也会充分理解你们的不容易,不会苛求你们。你受不了军中的规矩,那就不要当兵了,做些其他的事情。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事,就发一笔钱,安安稳稳过日子。”

栾庆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节帅没来的时候,汪参议跟我讲,可以到敌后去。依然是为节帅做事,却没有那么多规矩,最合我的心意。”

王宵猎转头看着汪若海道:“原来参议安排过了。”

汪若海道:“栾将军原是军中逃走的军官,再安排他参军不合适。又是自小在军中长大,做其他的事情也未必合他的性子。想来想去,还是到敌后为好。依这些日子姜敏在神山县传回来的消息看,金军在河东路兵力不多,管治不严。我想设一处山寨,为供暴露身份的人员遮风避雨。”

王宵猎道:“山寨设在哪里?”

汪若海道:“暂定设在晋州附近,靠近南边的山区,还要跟垣曲交通方便。”

王宵猎听了不皱眉:“姜敏在神山县建堡寨,不是正好合适?”

汪若海道:“节帅,我们探听情报,最好跟正规军不要有什么牵连。如若不然,军事一有什么不利的时候,很容易受影响。而且,我们做事与姜敏不同的。”

王宵猎想了想,道:“参议说的也有道理。你这山寨,明面上的兵不一定多,但暗地里的势力必然不少。而且要跟江湖上各种势力打交道,确实不同。”

汪若海道:“节帅说的不错。总的来说,跟以前张均在颍昌府一带做的事情类似,稍有不同。因为不是正规军,自然就没有正规军的军纪约束。以栾将军的性子,相信他能干好。”

王宵猎点了点头,对栾庆山道:“你觉得如何?不要勉强,总有位置安置你。但是,若答应了,到河东一定要干好。要尽心尽力,听从参谋厅命令,不可依着自己的性子来。”

栾庆山听得明白,汪若海建的山寨,与正规军是不同的。因为要隐藏身份,很大程度上跟地方势力有些类似,便如自己在登封一般。自己想的,不正是这种日子吗?

拱手道:“节帅放心,我一定要竭尽心力,听从命令!”

王宵猎道:“这样也好,情报系统不到万不得已,不与正规军纠缠在一起,省了许多麻烦。正规军的军纪必须要严格,而情报系统的事情,很多时候实在说不清楚。”

怎么能够说清楚呢?王宵猎的情报系统,实际上什么人都有。既有在登封时的以吏人为主,也有以商人为主,甚至还有游手闲人之类,各种身份五花八门。

现在的情报系统,是在汪若海的参谋厅之下。通常的做法,像在河东这种敌后地区,一般是少量的正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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