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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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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进不是有大仇?”

余欢听了就笑。“什么大仇!在丁进这种人的眼里,这根本不算什么。看见事情不好,先逃得自己性命天经地义,他根本不认为是错。统制,人和人不一样的!”

一边的姜敏道:“这样一个人,如何当得了首领?哪个会跟他?”

余欢道:“你年纪小,经的事情也少。从村里出来,你就进了军校,接着进了镇抚司,见的都是镇抚的军队。其实在外面,丁进这样的人才占多数。”

说到这里,余欢感慨道:“若不是随了镇抚,我哪里想到还有这样的军队?这三年,真的教会了我许多东西。当年几个一起带兵的人,邵凌做了都虞候,曹智严和解立农都做了都统,只有我现在还是一无是处。没有办法,与他们几个比起来,我确实带兵差了些。”

张均道:“说起此事,我与哥哥同病相怜。当时入军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条人物,并不比其他几个首领差在哪里。当时心比天高。三年下来,我自己都认为,论带兵比不上别人。现在做个统制,真正恰如其份。不是镇抚亏待自己,自己做不了怪得谁来?”

说完,与余欢一起碰了碗酒,一饮而尽。

随着军队整编,各人地位变化,有人欢喜有人愁。邵凌和牛皋早就在众人之上,现在做都虞候别人没有话说。曹智严和解立农两人做了都统,余欢和张均难免觉得失落。想当年在开封府的时候,张均觉得自己地位和他们相当,自我感觉良好。后来打的仗多了,才知道自己带兵确实不如他们。余欢也是一样的。最早跟曹智严和解立农一起带兵,后边慢慢就显出差距来。

饮了两碗酒。张均道:“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没有话说。这一年我不带兵,自己带人在外,感觉还更自在些。若不是这一年归解都统管着,日子过得也舒服。我感觉,我不适合带兵打仗。不眼馋两位都统官高了,还是做自己擅长的事情。”

余欢叹了口气:“可惜我还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带兵打仗,总是自己的兵最散乱,战绩最差。到地方做知州,地方也管不好。以后如何,现在迷茫得很。”

张均道:“哥哥不如借这一次见丁进的机会,以后与我一起,到敌人的地盘做事。我说给你听,不要以为那是敌人的地盘,就特别危险。其实只要耳目灵敏,跟后方一样安全。而且在外面,凡事可以自己拿主意,不受许多腌臜气。”

余欢道:“先把丁进的事情办了吧。我跟你说,丁进这个人,好为大方,贪慕富贵,没有许多道理好讲。让他办事情,第一件,他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很难让他合作。”

张均道:“如此可是麻烦了。都是抗金的军队,我们只是借路给河东义军送粮,如何给他好处?回来如何向镇抚交待?镇抚可是说的明白,现在这个时候,丁进有其用处,不能够对他用强。”

余欢道:“此事我思索良久,还是要从丁进的手下想办法。他的旧手下,多是我认识的,我自会跟他们交涉。听说最近有一个叫栾庆山的投他。栾庆山本是我们军中逃兵,极得丁进赏识。若是能得这个人相助,会容易许多。”

张均听了,低头想了一会。道:“这个栾庆山我不陌生。他本来是冯晖手下,极得重用。奈何有一次到北舞镇,因救一群女妓,伤了腿,从此腐了,不再得冯晖的赏识。后来一个人北上,投到了丁进的手下。这个人是有本事的,而且有些血气。只是可惜,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上话。”

余欢道:“我听人讲,他有一个相好,名字叫玉奴。当年在襄城,正是这个玉奴唤了栾庆山,夺了一个员外的布匹。那个玉奴得了赏钱,逃来襄阳。”

张均拿起碗,喝了一口酒。笑着道:“哥哥的意思,是去寻这个玉奴来?”

余欢点头:“不错。只要有人中间牵一根线,让我们认识栾庆山就好。这个玉奴,到襄阳之后,平安过了些日子。最近听说与一个林员外家的女儿一起,要开个织造社。”

张均一愣:“不会这么巧吧?昨日镇抚才跟我说,要我母亲到个织造社会活——”

请你帮个忙

林升湖靠在路边的银杏树上,看着一群男女忙碌碌,收拾前面的院子。看得时间久了,不由得打了个哈欠:“这世道真是变了!襄阳城里,竟然允许妇道人家做生意!”

说完,摇了摇头,背着手走进了小院。

玉奴站在院子的中间,指挥着帮东西的人。这件放这里,那件放那里,一切井井有条。看见林升源进来,急忙道:“林阿爹得闲,今日来看我们。”

林升源道:“我女儿出的本钱,是我辛苦做生意赚来的。你们开张,我总要过来看一看。”

玉奴随口敷衍几句,继续指挥人布置。

林升源站在院子里面,看着春光中的几棵花树。玉兰花要谢了,硕大的花瓣一片一片飘下来。栀子和海棠开得正艳,红的白的煞是好看。

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林升源百无聊赖,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

黄员外出事,林升源断了走商路赚钱的路子。不过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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