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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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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不了几个人,更没有几个坚定的属下。他那一套谁愿意听呢?大家愿意听的,是理论家讲苏俄什么什么样,他们当年是怎么做的。只要我们照着做,迅速可以取得胜利。

实际上呢?教员靠边站了,没有权力了,危机也就来了。事实证明,没有教员,其他人加在一起也挡不住校长。在教员面前,校长像个孩子一样,毫无还手之力。但没有教员,校长也是孩子王。

我们不一样。这句话虽然简单,在有的人眼里,甚至是废话。但实际上,真正能把这句话想明白可不容易。能够在实践中遵行,更加不容易。教员有没有错误?当然有,而且很多。但教员有最伟大的功绩,把主义中国化。其实何止主义?从外国学来的知识,都面临中国化的问题。不中国化,种下了龙种很可能养出跳蚤。只是中国化,对很多人来说太难了。

问一问周围的人,中国应该怎么办?如果滔滔不绝讲出一大套理论,应该这样,应该那样,就可以断定这个人想的必然不周全。如果有人说,我认为应该像美国那样,像日本那样,像德国那样,就可以认为这人完全不入门。

前一段时间,国家提出共同富裕。有一部分人兴高采烈,说中国不学美国了,要学德国了,开始夸夸其谈地介绍德国的经验。很快无声无息了。为什么?我们不一样。

知道了历史,如果让你回到民国做个领袖,能不能成功?如果你的对手之中没有教员,有可能成功。如果你的对手中有教员,你选择了与其作对,则肯定不能成功。因为教员本身就选择了当时最应该走的道路,在他的面前,你可能像个孩子。大人不跟你过家家。

学到了很多知识,知道历史又如何?对于王宵猎来说,必须明白中国是中国,我们不一样。不要说学外国,就是学新中国,照搬也一定是错的。大人的学习,本来就不是抄。

小学和大学

看了看天色,王宵猎道:“开军校,最难的是什么?一是要有教书的人,二是要有教材。两年之前起意建军校的时候,这些我们都没有。这两年中,军队中的整编、演练,还有战争中,各级将领都注意选拔合适的人才。到了今天,终于能把军校真正开起来。教材的来源主要有两个。一是古今中外的各种兵书和阵图。尽心收集,勉强可以用吧。还有一个,就是实际中的战争。从战争中学习战争,从战争中总结战争。把这些经验,收集起来,教给学员。”

停顿了一会,王宵猎才道:“这两种教之间,有一个以什么为主的问题。这里我强调一下,以我们战争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为主,兵书、阵图为辅,不要搞错了。有一些人,可能觉得兵书、阵图都是长时间流传下来,必然更有价值。它们价值如何,我不评价。但对于我们,作为军队,最重要的任务是胜利,而不是熟读兵书。以我们的经验为主,最贴近实战。”

见许多人出现惊愕的表情,王宵猎不以为意。这个时候,王宵猎不必要考虑别人的意见,按自己的意图安排下去即可。这就是身份的作用。别人不理解,没有关系,照办就可以了。

王宵猎又道:“守开封府的时候,宗留守曾经授岳飞阵图。岳飞说: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这句话很对。我一直在考虑,运用之妙,这个妙到底要怎么教。教会了这个,而不是只教你们兵法,一些军事常识,才能真正批量培养出优秀的将领来。”

这才是军校最重要的作用。进了军校,是要真正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军官的,而不是只学习一些军事知识。学了知识,更要懂得合理运用,才算是合格。

说到这里,王宵猎斟酌了一会。才道:“我们中国把学习分为小学和大学。小学是启蒙,一般指孩童。其实不只是孩童,也有很多人好大年纪了才启蒙。小学有一个特点,就是强调读和背,并不要求你理解是什么意思。很多启蒙教材,意义也说不清楚。”

“但是大学就不同了。有一本书叫《大学》,记的是圣人之言,先贤之论。我们不管,我们今天讲的不是一本书,而是一种学习的方法。我所认为的大学,跟小学是不同的。不能只是读,只是背,只是把学的知识背得滚瓜烂熟。而应该着重于用。”

说到这里,王宵猎指着身后的姜敏道:“有人天生聪慧,看一遍就记住,过目不忘。像我身后的这位姜敏,只有十六岁年纪。他出身农家,十五岁才入学。只用三个月,把先生要教两年的书本,背得滚瓜烂熟,让先生教无可教。最后没有办法了,一上学,就让他到外面站着,把时间混完。到了军校,用不到半年的时间,把学的教材、阵图,又背得烂熟。那个时候军校怎么教,还没个章程。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到镇抚使司做事。一边学习,一边实践。”

听到这里,身后的姜敏有些不好意思。这些日子,姜敏一直待在汪若海手下,做些杂事。由于还没有正式的掌书记,也做些有关工作。

王宵猎道:“像这样,算不算是学成了?当然不是的。只是学会书本,背熟了,离着能够熟练运用还相差很远。要我说,这就是小学的学法,不是大人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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