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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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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同一种伟大。

后世的历史记载,包括宗泽后人的家史,对于宗泽有过多的溢美之词,反而让历史的真相埋藏起来很难寻找。包括王宵猎也是如此。前世学过许多宗的故事,这一世又当面见到,还是不能理解这个老人。

其实何止宗泽?岳飞也是如此。由于被冤杀后政治上的打压,许多史料被毁掉,岳飞在后人眼中就变得模糊了。其孙岳珂编《金陀粹编》时,难免溢美之词。

这是通病。文人喜欢修饰,喜欢文过饰非,甚至有人还引以为傲。历史是不能如此的。史本来就是一个实字,重在精准,而不是显示编史者的文学及其他能力。不然,后世的人就不知道历史的面目。

如宗泽和岳飞这样的人,他们的人生本身,不需要任何修饰,就足以光耀千古。说得难听一点,修改他们的人生事迹,不管是文人还是子孙,他们配吗?不管是能力还是思想,觉得自己比得上这两人吗?

宗泽之死,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不只是宋朝,之后的中国很难再出这样的人了。

对于王宵猎来说,也不能真正地理解宗泽。宗泽的奏折留了下来,说实话,王宵猎觉得,宗泽对开封的力量过于夸大了,对于金人过于贬低了。他招集了许多军队,保卫开封府,听他军令,一度出现了大好局面。但宗泽对于实事关注地少了。军队是多,但却没有真正练就精兵。当然,宗泽一辈子大部分时间的身份就只是中低层官员,这些也超出了宗泽的能力。后世来看,此时的宗泽有各种各样的毛病。

但宗泽以一个中下层官员,靠着战绩,靠着声望,成为了朝廷重臣。虽然赵构实际非常讨厌他,但还是要让他守开封府,为实际上的宋朝前线主帅。对于宗泽的要求,只是推诿,不敢直接拒绝。

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情,在以后实际非常难见了。宗泽所想的事情,做事的逻辑,王宵猎是想不明白的。他对国事的专注,对于志向的坚持,王宵猎很难理解。王宵猎眼里,这种人,似神仙中人。

抹了抹眼泪,王宵猎微叹了口气。不同的时代,会有不同的人,没有必要强求。自己不能够理解宗泽,那就不理解好了,没有什么。但对国家,对民族,对人民的深厚感情是一样的。只要自己振作,按照自己的理解,自己的办法,改变这个时代就足够了。

董先

天阴沉沉的,好似下雨,却偏又没有雨,沉闷异常。

王宵猎到留守府上过祭品,辞别了闾勍和岳飞,带兵出了开封城。

此时宗泽去世的消息已经传开,不知多少百姓带了祭品,纷纷涌进城来。不管什么身份,俱都悲痛异常。这几年的战乱之苦,随着宗泽的离世,好似一下子全部发泄了出来。

宗泽死了,宋金之间的战争,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曾经被宗泽招揽对付金军的开封大军,不久之后就会流落全国,很多成为群盗。南宋的军队,也正是在剿这些盗贼的过程中,发展起来。

出了新郑门,王宵猎回转身,看了看开封城。心中无数念头,只化作一声叹息。

七月初九,王宵猎携部下六百人,到了西京河南府。

自去年被金军攻破,洛阳城的官员就只是具名。现在的河南知府,正是翟进。四月进攻失利,翟进带军回了伊阳。等到金军退走,又重新回来。

翟家是伊阳大族。先是有盗贼王伸祸害洛阳周围,翟兴、翟进兄弟率族人起兵,由此知名,被称为大翟、小翟。金军进攻洛阳的时候,两兄弟带兵抗金。到现在宋朝官员都已经退了,洛阳周围只剩下翟家的兵马,成为河南知府。

这个时候,起兵为一方首领的,都不是孤家寡人。王宵猎自己,手下真正信任的,也是父亲起兵时的几个乡亲。又如岳飞,他的身边有兄弟,还有几个汤阴老乡。翟兴和翟进兄弟更加是如此。他们的主力大多为翟家同族,特别心齐,特别服从命令,是其他军队比不了的。

此时翟家兄弟并不在洛阳城里,驻守洛阳的,是他的先锋统制官董先。

王宵猎到了洛阳城外,董先早早迎在那里。

下马见礼。董先道:“洛阳城三遭兵祸,残破不堪,城中甚是混乱。将军欲驻哪里?”

王宵猎举目四看。沉吟一会,道:“不知统制驻军于何处?”

董先道:“我军驻于城北的承福坊一带,以保皇城。而且近洛水,运载货物容易。”

王宵猎道:“既是如此,我军便驻于洛水南岸的广利坊好了。你守皇城之东,我守皇城之南。”

“也好。”董先痛快答应下来。“对了,现在西京人户绝少,粮草不济。你军的粮草,我实在帮不上忙,将军早做准备。”

王宵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没有朝廷统一规划,各军的粮草后勤没法互通有无,这也怪不得董先。好在洛阳已经离汝州不远。到了这里,王宵猎就准备经营家乡了。

进了城,王宵猎和董先各派手下去安顿,两人进了城中的一座酒楼,为王宵猎接风。

坐不多时,酒菜上来。一盘羊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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