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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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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究竟怎么了?”段霖姿态散漫,靠在紫檀桌旁的圈椅上,“火急火燎叫我出宫,现在又一言不发。”

“看看这个。”段璋突然走出窗边的那片阴影,将手中物件冷不丁抛了出去 。

段霖伸手一抓,轻松从空中劫下,定睛一看却是把长命锁。

底部坠有银铃的椭圆形银锁,小巧精致,上面还雕着鹤踏祥云的图案。

“这是何意?大哥你府里添丁了不成。”这寄名锁多为新生儿驱邪纳福之用,段霖混不吝地调笑一番,随即翻到正面,垂眸将上头的字随意读出来,“鹤度关山,水茫……云渺。”

段霖神色不明,收起玩闹之态,“大哥,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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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一把丢失十八年的长命锁,为何会出现在个泼皮无赖手上?”

下人进来点灯,烛影跳跃在段璋温雅柔和的侧脸上,忽明忽暗。

他容貌肖母,然而周身气质却和永靖帝对外所表现的像了个十成十,只是太子之位被废后,温润之下不免多出些颓靡阴戾之气。

“人为财死,有贼如此胆大也不足为奇。”段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漫不经心道:“唯一蹊跷在,他最穷困潦倒之际却没卖掉这唯一的宝贝。”

“那个齐家盛嘴硬的厉害,咬死这长命锁是长公主身边的婢女青栀偷来,然后转送给他的。”段璋轻弯眉眼,烛火将他的双眸映照得有些猩红,声音却仿若春风拂面。

段霖听到这贼也姓齐,唇角闪过一丝嘲讽,懒得追问下去。

段璋敏锐察觉出段霖的鄙夷,浅笑着自顾自说下去,“我也本以为能当街拦住郡王马车,还跪下就摇尾乞怜的人没多少骨气。不曾想对方抗下不少刑罚,如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他眸色幽远,好似冰封湖水般暗流涌动,然而声音轻淡到刚飘散入风中便溶于夜色。

“能让这种人守口如瓶的,定是一个比死还可怕的秘密。”

“说不准……一旦道出真相,就会惊动到能诛他九族的那个人。”

沉默在书房中蔓延开来,须臾间仿佛能听到窗外积雪压弯竹枝之声。

“我想滴血验亲。”段璋率先打破沉默。

“你疯了不成?”段霖掀了掀眼皮,不仅没唤大哥还轻嗤一声,目光讥讽,满不在乎吐出句大逆不道的话,“都想着取那个人的血了,何不直接弑君篡位,省得猜个没完。”

“你傻了不成?只要取驸马和云渺的血就够了,若二者不融……”段璋轻笑一声,仿佛沉浸于窗外如水凉夜,缓缓道:“就是不愿再猜,所以必须滴血验亲。”

“沈榕整日混迹雅集赋些怀才不遇的酸诗,取血容易的很。唯独云渺……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那是个没心肝儿的。”段璋偏头正视段霖,神色清淡无波,“算我摆一回兄长的架子,唯独求你这一件事。”

“他刚刚大病一场,难道你没听说么。”

“我只是让你想法子弄一滴血,又不是一碗。”段璋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疑惑道:“你从来和云渺不对付,为何今日屡屡向着他说话?”

“我何时向着他说话,不过陈述事实。”段霖眉梢微跳,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其实从小到大你欺负云渺最多,昔日他害怕了就会到东宫寻我庇护……诸多表兄弟里,恐怕他和你是最不亲近的吧。”

“亲近又如何,不亲近又如何。”段霖好像听到了极为可笑的言论,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少年俊美风流的脸上全是冷傲。

他毫不留情道:“兄友弟恭才是最没意思的。你往日做惯了沈云渺的好兄长,现在落难了他人又在哪儿?多少人上赶着疼宠,可见他缺你一个么?”

“……”

段璋立于窗边。身后风声簌簌竹影摇曳,月光跳在竹叶尖又一跃而至他的侧脸,寒意洒落在似笑非笑僵硬着的嘴角。

“行了,”段霖不耐起身,垂眸抛了抛手中长命锁,微不可察扬唇道:“这个我拿走了。”

“……你要它作什么?”

“帮你取一滴血的报酬,况且,”段霖冷冷道:“我喜欢。”

喜欢的,他一定会拿到手。

段璋有些奇异地打量了对方几眼,神色不明道:“没听说你爱这些小孩子玩意。”

“人都会变。”

“我记得你曾说过,不会随世事轻易改变喜恶。”

“我一直喜欢,不行么?”

段霖撂下一句话,便自顾自将长命锁放于袖间大步离去。

……

……

段霖尚未封王开府,按理不能随意留宿宫外。

他独行于长廊,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时摩挲着那把属于云渺的长命锁,莫名遗憾起自己年岁没能比对方长。

然而尽管分出不少心神,段霖还是注意到今晚他殿内人手不对,往常此处至少会有三两个太监宫女来来往往。

月色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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