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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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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裘五官狰狞,自己也摔了一跤,但爬起来冲向白绩,悬起腿对着他的脚踝一跺!

你一辈子都别跑了!

不要不要!啊啊!

白绩!

人流纷纷惊慌地涌向操场。

原在百米外的齐项飞奔而来,眼看着应裘要二次伤害白绩,肝胆欲裂,此时百十米的距离也恍若天堑。

怎么办?

赶不上!

危险迫近,白绩后脊发凉,头皮险些要炸开,大脑瞬间清醒后,顾不得重摔后的疼痛,凭借本能地撑着地面,快速挪开双腿。

分毫之距。

应裘一脚跺在地上,扬起细屑尘土,自己也身形不稳,踉跄一下。

这一脚要是对准脚踝,白绩能残废半年。

应裘一次未成,发了疯还妄图再踩一脚,只是这一下可失去先机,所有人愣在原地时,齐项已然冲到现场。

他大喝:你他妈怎么敢!,一脚在后腰处踢翻应裘,应裘跪趴在地上,连啊都没来得及喊,就被齐项踩着脊梁骨当脚垫,闷哼不出声音。

救护车呢?担架!齐项对着跑来的人喊,傻跑什么呢?脑子呢!

这时喧闹叫喊声才如潮水般涌入白绩耳鼓,他伏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努力瞧向齐项。

什么温润、礼貌、谦逊的伪装都在一瞬间被撕裂,此时的齐项如同困兽,桃花眼里淬了层墨刃,黑的骇人,怒火锋利如凝成寒霜,把傻乎乎往这儿跑的人都冻住了。

齐项。

白绩喊完倒吸一口冷气,从咽管里钻出一股沙土味的腥味,他摔得很重,刚才全部的力气放在挪脚上,疼痛后知后觉地再次缠绕于四肢百骸。

他疼的脸色发白,还有功夫思考,不知道齐项听没听见自己的声音,早知道听他的穿长袖长裤了,悔不当初!

雀儿!齐项听见,半跪在地帮他抹去脸侧的灰,没有贸然碰他,只嘱咐道:你先别动。

哥,医生来了!季北升边跑边道,散开,别挤!

刚所有人往这儿赶,跟赶集凑热闹一样时,季北升就跳台阶蹦下观众台,逆流而行。

运动会期间,校医院的救护车和医生都在体育场外侧待命,就怕有紧急情况发生。

救护车闪着灯开进操场,也因为它的存在场面一度很壮烈。

白绩对救护车有阴影,上一次进救护车时他都只有进气没出气了。

在他脑海里,救护车和生死相关。

我应该还用不到救护车。白绩断断续续地说,刚才

什么?

齐项注意力放在医生那儿,听到抬上担架四个字后二话不说把白绩抱了起来,还注意错开白绩身上的伤。

已经上了担架的白绩:没什么。

算了,上救护车就上救护车吧。

齐项上车前,想起什么,指向还趴地上装死嚎哭的应裘,冷冷地对季北升道:你去处理那孙子。

救护车上。

两个护士给白绩处理伤口,医生检查他的脚踝和手肘,齐项成了无所事是却空着急的家属,只能帮白绩擦擦额头上的细汗。

医生,怎么样?他脚踝被踩了,是不是断了?齐项问,不行就去立馨查,别去校医院了。

校医院外号是兽医院,齐项对他们的医术深表怀疑,而立馨是丹市最好的私立医院,离丹毓也不远,齐项想让他们直接改道。

足踝软组织损伤,不严重。医生上冰敷,淡定道:不需要去立馨,普通的崴脚校医院也能治。

普通?齐项皱眉,他脚踝都肿的馒头大了!

医生深吸一口气,你仔细看看?

哪儿有馒头大,最多馒头片大,平坦的。

齐项伸头一瞅,怎么看都觉得肿了,人变得极其拧巴,不依不饶地正欲辩两句,手腕被轻轻捏了捏。

去校医院。白绩说,我没事,不疼。齐项回头,看白绩脸色唇色俱苍白,像白纸上渗出水,淋淋又憔悴,他从上救护车眉头就没松下,没啃声却一直抽冷气,睁眼时外眼角延出一条下敛的可怜的弧度。

见他这样,齐项更不放心,只当他逞强,对医生说,他疼成这样,都说胡话了,能是扭伤?摔完又被踩了。

没有二次受伤。医生说。

我没被踩到。白绩尴尬。

啊?齐项愣住,我看到他

齐项是从后面冲过来的,在他的视野里只能看到应裘的脚硬生生踩下去,随后白绩疼的翻身,所以才急切又固执地要去私立医院检查。

我挪开了。白绩声音有些飘。

那你怎么抖成这样。齐项三魂七魄这才归了位,仍担心疑惑,是不是摔出内伤了?

白绩稍微用力,扯着齐项的胳膊让他靠近,他自己被固定在担架上,半边身子动不了。

他从小到大身上挂彩是家常便饭,严不严重自己心里有杆秤,这点事要是放在平常他能爬起来再跟应裘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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