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3)
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萧逐眯了眯眼眸,望着她的梅花簪。
这几日若是都住在侯府的话,他得找个机会回去一趟,不止是将那支他亲手雕刻的梅花簪取来,还有一事。
舅舅说他派了一名下属来此,约莫就是这几日会到鄞城,他得去跟此人见一面。
姜善宁快要走近他时,萧逐上前一步,正想叫住她时,姜善宁像是没看到他一般,径直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大雪飘扬,菘蓝撑着直柄伞罩在姜善宁头顶,见状也愣了一下,赶忙拽了拽姜善宁的衣袖:“姑娘,七殿下在这里呢。”
姜善宁一直低着头想事情,余光瞥见一块黑色的衣摆,回头之时,耳边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阿宁。”
他的嗓音像是在雪中浸沉了良久,带着清冽之感,垂眸盯着她。
寒风拂过她的鬓发,姜善宁注意到他的目光,回眸望着少年熟悉的面容。
“殿下。”她转过身,温声解释,“方才我在想事情,一时入了迷,没有看到你。”
她朝客院里看了眼,问他:“殿下,你是在等我吗?”
耳中听到她又叫“殿下”,萧逐背在身后的手掐了掐指骨,眸中微动。
他扫了一眼姜善宁身后的菘蓝,她说只有在私底下会唤他的名字,所以此时是因为这个丫鬟在此,她才没有叫他的名字,而是疏离地唤了“殿下”。
萧逐凉凉的目光从菘蓝身上掠过,菘蓝一直撑着伞,蓦地打了个寒颤,她连忙裹紧自己身上的衣裳。
“殿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你吃早饭了吗?”姜善宁踮了踮脚,看到少年乌发上落了一层白,她将菘蓝手里的伞往前推了推,试图罩在萧逐头顶上。
萧逐径直略过第一个问题,回答道:“尚未吃早饭。”
姜善宁一听,心头渐生不满:“都这个时辰了殿下还没有吃,侯府的下人怎么回事,怎么能怠慢了殿下。”
萧逐笑了笑:“下人将膳食送来房里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用早饭,便在此等了等。”
他向来浅眠,更遑论来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夜里睡不实,一早他就醒了,看到姜善宁跟在一个嬷嬷身后出去了。
下人将膳食送进来后,他便一直站在门口等姜善宁。
“我方才跟我阿娘已经吃过了。”姜善宁说着,清晰可见萧逐在她说出这句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落寞?
姜善宁心中微惊,不过也对,她想了想,萧逐初来侯府,一切都是陌生的,虽然整个府里只有自己是他能够稍微熟悉一些的人。
她顿了顿,试探道:“正好也无事,那我陪殿下一道用膳?”
话音刚落,萧逐很快的“嗯”了一声,转而走进院中,姜善宁连忙跟上,暗自在心里琢磨着。
她只是客套一下,萧逐怎么就同意了,姜善宁只得提着裙裾随后进去。
每座院落相差不大,尽管是客院,也修建得十分规整气派。
两人一前一后落座,姜善宁扫了一眼桌上的膳食,跟她在阿娘那里吃的差不多。
她伸手碰了碰碗底,尚有温度:“殿下,正好温着,你快趁热吃吧。”
萧逐拾起筷子,不紧不慢的夹了一筷子菜,不似初见时的那般防备,姜善宁给的任何吃食他都怀疑有问题,现如今萧逐对她的防备渐渐卸下。
姜善宁当然也发觉了这一改变,心下不由一喜。
萧逐慢条斯理的用膳,她坐在一旁总觉得坐立难安,于是费尽心思的找了找话茬,问道:“殿下,昨晚睡的怎么样?”
“尚可。”萧逐缓缓启唇,并未告诉她其实他每夜睡的都并不安稳。
姜善宁点了点头,房里一时又是静寂,萧逐用膳时的声音也是微乎其微。
她正想要不要再想个话茬,萧逐忽然朝她看了眼:“阿宁,有件事要告诉你一声。”
“殿下你说。”见他稍显严肃的模样,姜善宁正襟危坐。
萧逐侧过头,轻笑一声,说:“这几日我想回去一趟。”
“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我让菘蓝去取来吧。”姜善宁下意识道,“雪天路滑,殿下已经到侯府了,我让菘蓝乘马车去。”
“多谢阿宁好意。这几日在侯府暂住,我没有带多余的衣裳,我自己回去取一趟便好。”萧逐婉拒道。
姜善宁不再勉强:“好,殿下什么时候回去直接出府就行,我让家丁备上马车。”
萧逐点了点头,并未再说。
他用膳很快,不到一刻钟便吃完了膳食,姜善宁唤人收拾了碗碟,说道:“殿下,我们午后在六角亭里做花灯吧。”
往年她总会和兄长,顾灵萱,还有高淮一起在侯府做花灯,上元那日再亲自去河边放了花灯。
听说亲手做的花灯,许的愿会更灵验。
今岁萧逐是第一次来,也不知以前有没有做过花灯。果然,闻言萧逐迟疑了些许:“阿宁,我……我不会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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