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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眼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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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仁寺正为圣礼法会做准备,来往的人很多,虽然是清晨,但还是有许多旅客慕名而来,札灯看着寺庙正门的牌匾,仔仔细细地端详,总觉得这个牌匾的文字排布非常的熟悉。

隆措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知道那天到底是他还是别的什么,如果是被附身,他为何如此地清晰感触到两人的……接触,若是他,为何他不能控制自己呢?

又或者,这些其实只是一场梦,又是一场关于札灯旖旎的春梦?

修行多年,他不认为自己是贪色之人。

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彻底失去身体的控制权?

他愣神的时候,札灯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师父不是给了你一封荐书,我们可以凭此去见见这里的主理僧。”

他略微有些不适应她的接触,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札灯敏锐地感知到了他的抗拒,她有些困惑,“怎么了吗?”

她也体贴地后退了几步,“你不高兴吗?”

隆措有些不知所措,“没有。”

札灯没有恋爱过,她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对于他的抗拒感到了不开心,可以说是有一些伤心了,以她朴素的人生观,她以为喜欢就是会喜欢肢体接触,如果抗拒那就是不喜欢了。

于是她抱住了手臂,“你现在是不喜欢我了吗?”

她想着,也许旁人恋爱也都是这样?

想到这里,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以为她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的恋爱会持续更久一些呢。

“什……什么?”隆措开始结结巴巴。

“我从前没有恋爱过,也不知道通常的流程,但是,如果你感到不开心了,想现在结束,我也同意。”

札灯有些沮丧,但是她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隆措脸在一秒钟爆红,“我……”

他有些语无伦次,但是态度斩钉截铁,“我没有!”

札灯更迷惑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隆措脑海里翻江倒海,什么恋爱,什么喜欢的,他根本没有概念,但是听到札灯说要结束什么的,他就大声地说了一个“不”字,其他的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径直走过去握住了札灯的手,札灯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手因为紧张在微微颤抖。

他真好奇怪,现纯情得像一无所知,札灯回忆着那天在浴室他的样子,简直截然相反,难道脱了衣服的男人和穿上衣服的男人会有不同的面貌吗?

她又想,或许男人都这样,只是她接触的男人并不多,只能凭借自己的推测来判断。

一旁的隆措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他想也许两人婚后住在主界的领域比较方便,他首先得选个位置安定下来,不知道她喜欢靠海还是内陆地区,还是说其他界域呢?

在隆措胡思乱想的时候,札灯已经领着他往里走了一段路。

这寺庙人虽然不少,但是却有一种她发现所有的僧人都缄默有序地进行工作,和旅客保持了相对的距离,她竟然看不到一个停下说话的僧人,她不知道这是这寺里的规则还是什么,她正想向走过的僧人打听如何能够递交荐书时,却听到追上他们的脚步声,她转头时,看到一双笑眼,是玛哈撒。

玛哈撒指了指她,又比划了一下,札灯大概能够理解,是在向她问好。

隆措这时已经回神,他也看到了玛哈撒,玛哈撒看到他,也朝他问好,接着同隆措比了几个手势,隆措反应很快,他摇了摇头,他回她,“法会尚未开始,我们是来见主理的。”

札灯在一旁听他们交流,她确实不懂仓语,但是来的时候也认真的学了一些,这些日子也算是恶补了一通,算是能听懂一些日常对话,她看隆措拿出了荐书,玛哈撒了然地点了点头。

接着,隆措转头对札灯说,“玛哈撒与主理相识,她可以带我们去见主理。”

玛哈撒的眼神一直落在札灯身上,札灯总会从她眼神中感受到一种不知从何处产生出来的崇敬,这很奇怪,这让札灯有些不自在。

跟随着玛哈撒,两人穿过了寺庙的前院,她有些惊讶于该寺的蜿蜒复杂的路线以及内里别有洞天的空间结构,她看着高阔的寺顶,红木铺就而成的地板,在几人的脚步踏过时发出沉闷的声响,越往里走,就越少的旅客,只能见到往来的一些僧侣,无一例外地,他们都是缄默而漠然的,仿佛没有看到三人经过一样,不止是札灯,就连隆措都感到了一种违和感,他说不清楚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

玛哈撒脚步轻快地往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这就表明,哲仁寺往常就是如此。在穿过不知道几个供神的大殿旁的走廊时,他们停在了一间古仓城风格的房屋面前,玛哈撒轻轻地叩了叩门,接着推开了房门,一进房门,札灯嗅到了一种浓烈的焚香的气味,沉香和檀香,以及一丝似有若无的腐烂的气味,她细嗅时,却又捕捉不到了。

这时札灯看见了房内的人,个子纤瘦而修长,不似照片里那样稚嫩,面前的赞敦已经是青年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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