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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隋并梁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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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隋并梁陈

自周灭北齐之后,北方吞并之形势已成,隋文帝篡立之初,内忧未弭,故与陈仍敦邻好。然开皇元年,(陈大建十三年。)三月,以贺若弼为楚州总管,镇广陵;(此据《隋书·本纪》。《弼传》楚州作吴州。)韩禽虎为庐州总管,镇庐江;(见第二节。)大建十四年,(隋开皇二年。)九月,隋以长孙览、元景山为行军元帅,来伐。仍命高颎节度诸军。景山出汉口,甑山守将弃城遁。明年,(陈后主至德元年,隋开皇三年。)陈遣使请和于隋,归隋胡墅。高颎乃以礼不伐丧,奏请班师。盖隋是时之志,仅在复消难叛时所失之地而已。

隋文帝(541—604),即杨坚,隋朝开国皇帝。隋文帝结束了自西晋末年到隋统一前近300年的分裂割据状态,实现了自秦汉以来中国又一次统一,为中国封建社会隋唐盛世的出现奠定了基础。

至德三年,(隋开皇五年。)梁主萧岿死,(伪谥孝明皇帝,庙号世宗。)子琮嗣。初尉迟迥等起兵,岿将帅皆密请兴师,与迥等为连衡之势,进可以尽节周氏,退可以席卷山南。岿以为不可。(《隋书·柳庄传》:庄仕后梁,为鸿胪卿。高祖辅政,萧岿令庄奉书入关。时三方搆难,高祖惧岿有异志,庄还,执手使申意于梁主。庄言于岿曰。“尉迥虽曰旧将,昏耄已甚;消难、王谦,常人之下者;非有匡合之才。况山东、庸、蜀,从化日近,周室之恩未洽。在朝将相,多为身计,竞效节于杨氏。以臣料之,迥等终当覆灭,隋公必移周国。未若保境息民,以观其变。”岿深以为然。众议遂止。未几,消难奔陈,迥及谦相次就戮。岿谓庄曰:“近者若从众人之言,社稷已不守矣”案高祖初辅政时,未必有篡周之势,说已见第九节。)琮叔父岩及弟等虏居民奔陈。宜黄侯慧纪时为荆州刺史,以兵迎之。隋遂废梁国。先是隋已以杨素为信州总管,(今四川奉节县。)及梁亡,而顺流之势成矣。

祯明二年,隋开皇八年也。十月,隋置淮南行台于寿春,以晋王广为尚书令。旋命晋王广、秦王俊、(文帝第四节。)韩禽虎出庐江,贺若弼出吴州,燕荣出东海。(东魏海州,隋改为东海郡,今江苏东海县。)合总管九十,兵五十一万八千,皆受晋王节度。

萧岩、萧之至也,后主忌之,远散其众,以岩为东扬州,为吴州刺史。使领军任忠出守吴兴,欲以襟带二州。使南平王嶷镇江州,永嘉王彦镇南徐州。(皆后主子。)寻诏二王赴明年元会,命缘江诸防船舰,悉从二王还都,为威势以示梁人之来者。由是江中无一斗船。上流诸州兵,皆阻杨素军不得至。然都下甲士,尚十余万人。及闻隋军临江,后主曰:“王气在此,齐兵三度来,周军再度至,无不摧没,虏今来者必自散。”《南史·施文庆传》曰:时湘州刺史晋熙王叔文,(高宗第十二子。)在职既久,大得人和,后主以其据有上流,阴忌之。自度素与群臣少恩,恐不为用,无所任者,乃擢文庆为都督、湘州刺史,配以精兵,欲令西上。仍征叔文还朝。文庆深喜其事。然惧居外后执事者持己短长,因进沈客卿以自代。尚书仆射袁宪,骠骑将军萧摩诃及文武群臣共议,请于京口、采石,各置兵五千;并出金翅二百,缘江上下;以为防备。文庆恐无兵从己,废其述职;而客卿又利文庆之任,己得专权;俱言于朝曰:“必有论议,不假面陈,但作文启,即为通奏。”宪等以为然。二人赍启入白后主,曰:“此是常事,边城将帅,足以当之,若出人船,必恐惊扰。”及隋军临江,间谍数至,宪等殷勤奏请,至于再三。文庆曰:“元会将逼,南郊之日,大子多从,今若出兵,事便废阙。”后主曰:“今且出兵,若北边无事,因以水军从郊,何为不可?”又对曰:“如此,则声闻邻境,便谓国弱。”后又以货动江总。总内为之游说。后主重违其意,而迫群官之请,乃令付外详议。又抑宪等。由是未决而隋师济江。《孔范传》云:时孔贵人极爱幸,范与结为兄妹,宠遇优渥,言听计从,朝廷公卿咸畏。范因骄矜,以为文武才能,举朝莫及。从容白后主曰:“外间诸将,起自行伍,匹夫敌耳,深见远虑,岂其所知?”后主以问施文庆。文庆畏范,益以为然。自是将帅微有过失,即夺其兵,分配文吏。隋师将济江,群官请为备防,文庆沮坏之,后主未决,范奏曰:“长江天堑,古来限隔,虏军岂能飞度?边将欲作功劳,妄言事急。臣自恨位卑,虏若能来,定作大尉公矣。”或妄言北军马死。范曰:“此是我马,何因死去?”后主笑以为然,故不深备。案史所言施文庆、沈客卿罪状,皆近深文周内。二人者盖文法之吏。凡文法吏,往往不知大局,即遇非常之事,亦以寻常公务视之,此等人吾数见不鲜矣。谓孔范自负才能,亦非其实。如范者,岂知以才能自负?徒知取媚而已。文法之吏,狃于故常;谐臣媚子,惟知谐媚;承当时上下相猜之习,惟求中于时主之心,大兵压境,灭亡在即,而仍无所委任,无所措置,此则当时朝局之真相。故曰:猜忌与荒淫,同为江左灭亡之大原因也。谐臣媚子,惟知谐媚,即国亡家破,彼亦漠然无所动于其中,此真隋文帝所谓全无心肝者。文法之吏,似愈于彼矣,然狃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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