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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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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相近的小郎君有多少。”

高烧

翌日大早, 皇帝精神矍铄地起榻,招手道:“怎么样,名册理好了没?”

“陛下, 都在这儿了。”呈上名册,全寿犹豫道,“不过……听说小殿下昨夜着凉, 病了。”

皇帝一愣, 忙动身去静楠居住的乐安宫, 步履匆匆,令来往遇见的宫人都为之惊讶。

“朕还好好的, 圆圆怎就病了?”甫一入门, 皇帝就看到了榻上小姑娘红通通的脸蛋和烧得发干的嘴唇, 脸色极差。

乐安宫大宫女小心回禀道:“似是昨夜……奴婢忘了查看门窗是否关严,小殿下吹了一夜冷风。”

她面带薄汗,事实上, 皇帝来之前, 这位大宫女就已经受过荀宴一番拷问了。

大宫女有苦难言,一个月前她被全总管安排到此处,受其叮嘱时就知道这位深得圣心,自然不敢怠慢。

小公主初次回宫居住,她每夜都作为最后一人离殿, 会仔仔细细检查烛火、门窗, 而她分明记得每扇窗都关严了。

今儿一大早,正对着床榻的那扇窗却是大开, 挡风帘幔亦被缚至两边。

莫非是她记错了?如今大宫女也不敢确认, 只能向那位荀大人告罪, 道自己疏忽大意。

当时, 荀大人听罢脸色已经很是不好,但陛下眼前也没好到哪儿去啊。

大宫女战战兢兢之际,果然听到皇帝大怒,“一群没用的东西!照顾不好九公主,朕要你们何用!”

他冷冷扫视一圈,道:“全拖下去,杖责。”

侍卫立刻上前把人都捂嘴拖走,临走前试探地看了眼全寿,得到一个“十”的口型,立刻了解。

十板子,不能轻也不能重,总之得叫这些人吃点苦头。

几步走到榻边,皇帝看静楠难受地躺在那儿,心底也很不好受,压低声音问:“太医呢?”

“已在路上了。”这声是荀宴所答,他目光时刻不离静楠,见她又有向被褥内缩成团的迹象,立刻道,“圆圆,躺好,不能进去。”

他抵达乐安宫时,正因无人管她,让静楠一人缩了进去,以致呼吸也困难起来,偏偏这样也不愿出来,最后是被他强行把脑袋抱出被子的。

小姑娘被他稍冷的声音激得身体一颤,烧得迷糊中也知道委屈,瘪瘪嘴一副要哭不敢哭的模样。

皇帝看得不是滋味,忍不住低声道:“她本就难受,别凶她。”

说罢伸手抱人,“不哭,父皇在这儿呢,没人欺负圆圆啊,乖。”

受到安慰,静楠稍微平静了些,但依旧烧得意识匮乏,难以睁眼,肌肤烫得惊人。

即便宫中太医医术高明,但小姑娘才这点年纪,能用的药少之又少,如此高烧,确实有些危险。

瞧静楠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皇帝着实心疼,又对荀宴道:“错也不在她,阿宴,你别对她太严厉了。”

荀宴:“……”

事实上,他很少严厉地要求静楠,虽没有林琅那般无条件地纵容,但平日确实大都在顺着他。方才语气硬了些,只是因一时心急。

此刻听面前人的语气,荀宴有种这当真是皇帝亲女儿的错觉。

太医匆匆赶到,来的却并非皇帝常用的那几位,而是一位面生的年轻太医。

瞧面相羞涩腼腆得很,但给荀宴的感觉却不像当初李术那般讨喜。

皇帝对此人不熟,自然说明这太医资质浅,医术在太医院中算不得出众。

他出声询问,这年轻太医小心翼翼地回:“那几位大人正好都告了事假,今日不在,微臣恰好擅诊小儿脉,请陛下放心。”

皱眉看此人许久,皇帝勉强颔首。

二人让开位置,齐齐看这位年轻太医诊脉。

在四道目光的凝视下,太医手抖了下,搭上榻上小姑娘滚烫的手腕。

她本就是极白的肌肤,如此一烧,整个人像刚从锅里捞出的小虾,变成了通体粉红。

凝神片刻,太医不言不语,手掰开那双紧闭的眼看了看,再轻声唤她吐舌观察舌苔。

这些步骤很是正常,太医问诊大都如此,但当太医的手伸至静楠脑后时,荀宴眼神一厉,极快地捉住了他,“你在做什么?”

他眉头微皱,目中满是煞气,太医情不自禁咽了口水,道:“臣……看看小殿下这场烧是否影响了这儿。”

只这样?荀宴总觉得不对。

约莫是因为在天水郡时,大夫曾说过静楠摔伤带来的后果,荀宴对此格外敏感。

皇帝不悦道:“你是说,九公主有可能把脑子烧出问题来?”

“不……不能说完全没问题。”这二人的眼神实在吓人,太医身体僵硬,“但这个本就说不定,稳妥起来,臣才想看一看,然后再斟酌是否要添别的药材。”

医术一道荀宴了解不多,算是个门外汉,但他此刻直觉这太医说的并非全是实话。

偏偏,没有任何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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