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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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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睡意一下全失,跌坐在床上起不来,痴楞的视线慢慢从肚子聚焦到华宓君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庞上, 情绪又惊又喜。

屋子里顷刻间陷入一幕诡异的安静之中。

华宓君垂眸,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男人孩子气般的抿唇,这是她婚后在丈夫身上发现的细微小动作,若此刻靠近些,几乎都听不到男人的呼吸声。

盛言楚两辈子都改不掉这个小习惯,遇大事不知所措就会不自觉的微抿唇,同时提着气屏住呼吸。

“你咋不跟我说啊?”紧张之下,盛言楚满嘴的静绥乡话,“这么大的事…”

躺进被窝,华宓君幸福满满。

“娘叫我别说的,说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自个瞧出来。”

说这话时,华宓君郁闷地瞪了一眼盛言楚:“你好歹也学了几年医,竟连这个都发现不了?”

盛言楚瞬间翻身坐起来,唯恐伤到华宓君,他忙双膝跪在床上躬身给华宓君把脉。

来来回回探了四五次,探知脉象滑动如珠往来流利后,盛言楚脸上震惊的神色渐渐转变成狂喜,如猛虎一般连手带脚将平躺在那的华宓君扑倒,呼吸放粗。

华宓君抬手圈住盛言楚的脖颈,揶揄的发笑:“你可得悠着些,娘说我这还不足半月呢,你若敢胡来——”

“不敢不敢。”

盛言楚喜不自胜,大手将华宓君抱起来用力的亲吻着,身子愈发贴近华宓君,夜里船上水气重,盛言楚脚一蹬,卷起被褥将两人裹紧。

阵阵闷笑声从被子里不间断传开,或大或小,华宓君怕痒,忙抬手推开半趴在自己肚皮上作怪的男人。

“够了啊,”华宓君将盛言楚毛茸茸的脑袋揪出被窝,开玩笑道:“这孩子倒挺会挑日子,若早半个月来,咱们家哪里能要他。”

盛言楚舒展胳膊躺好,闻言喜色不减,被窝下的手欣愉在华宓君小腹上打圈圈,神情雀跃的夸赞:“孩子还没出世就知道疼娘了,咱们身上有国孝,嘿嘿,迟半个月来刚刚好。”

老皇帝是五月初薨逝的,华宓君七月上旬怀上孩子,刚好过了两个月的国孝期。

年轻的小夫妻俩都是头一遭当爹娘,两人窝在一块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往后的幸福日子。

“宓儿,南域的水你千万不能喝…”

“好。”

絮絮叨叨一堆后,华宓君渐入梦乡。

盛言楚忽一个激灵:“宓儿,这是大事!从明天开始,你得听我的,只喝水壶里的水…”

才有睡意的华宓君没好气的去捶打盛言楚,见盛言楚一脸慎重,华宓君免为其满的点点头,拖长声调:“知-道-啦!啰嗦。”

“还有!”

盛言楚一腔话语没地说,觑见华宓君在打哈欠,盛言楚赶忙掖好被子,按捺着激动,吻了吻华宓君的额头,轻声道:“先就这样吧,你先睡,睡好了我再跟你细细说。”

华宓君头埋进盛言楚怀中,喃了声好。

-

盛言楚上任的地方并非南域宋城,而是南域内港一座叫陵州的地方。

陵州的知州掌管一州的事宜,老百姓常常唤其为知州事,不过州的实际管理者应该是通判。

一州文有通判,武有权知军,盛言楚上任的职位正是陵州通判官。

通判是州郡官的左膀右臂之一,但权力比武官权知州要大,甚至能越过一州的州郡官。

从前朝开始,各地方的通判都是由京城朝臣出任,宝乾帝和先帝一样,只在边陲地界才设置了通判一职。

边陲山高皇帝远,总得派一个人辖制住州郡官才好,这个人就是通判。

盛言楚此番赴任陵州,虽只升了一级,正六品,但职权上远远超过他原先想去的江南府。

通判又称‘监州’,几乎州郡的事情他都可以管一管,且为了监察州郡官,所有公文都必须经由他这个通判签署后方能执行,若州郡官胆敢作奸犯科,他则可以制约和检举州郡官。

由此可见,通判官至关重要,宝乾帝正是因为清楚这点,所以才将盛言楚调至过来,旁的人,宝乾帝暂时信不过。

-

七月十六,盛言楚搭乘的官船终于进到陵州码头。

南域这两年来战火纷飞,又因毒水的缘故死了无数孩子,盛言楚一行人下船时,陵州的七月半祭祀事宜仍在进行。

华宓君怀孕后对气味极为敏感,漫天的香烛和烧纸气味呛得华宓君呼吸难受,盛言楚便做了个简易的口罩给华宓君戴着。

浓烟滚滚,别说华宓君一个孕妇承受不住,就连盛言楚都被熏得睁不开眼睛。

摇着扇子挥散开烟雾,盛言楚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陵州依山傍水,此刻靠近码头那一片山路上隔几步便有人跪在那烧纸,悲哀的哭泣声细碎的往盛言楚耳朵里钻。

华宓君等人先一步进城,他则牵着盛小黑往最近的一条山路上奔。

一路上,盛言楚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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