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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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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郁回到家中后,后知后觉地想起宋名卓喊她喊的是夏洛,而不是严郁。他怎么知道的?严郁心中不由一寒,转而又想宋名卓长得并不像是坏人的样子,很温和一个大男生。但他怎么知道她是夏洛的呢。

严郁想不通,可能她刚到台里做高峰段的节目时,曾到a大做过活动,a大有几个学生认识也不是没可能,这样一想严郁便觉合理了很多。

接下来严郁趁着刚下节目的兴奋劲儿,将星期一晚上的节目主题给拟好了,查了些资料,编写了一段稿子,配了几首歌曲后,东方已渐白,严郁才开始洗洗入睡。

第二天是周六,下午严郁匆匆忙忙地换了身休闲西装,化了一个淡妆,好在,这段时间瘦了不少,不至于穿不上身,赶紧地下了楼,快速走了几分钟后走到公路前,刚到路口,一辆台里的停在路边,一见严郁出来,便探出来一个脑袋,朝着严郁喊:“哎,严郁!”

说话人名叫易扬,与严郁同是一大型娱乐节目金奖获得者,比严郁早一年到电视台,两人曾是搭档。革命感情一直不错,自从严郁转夜班后,两人见面的少了,但感情还是很好的。

严郁笑着走上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向后座看看,没人。便问:“人呢?”

“什么人?哥们儿我可是专程来接你的。”易扬嘻皮笑脸地说。“怎么?小心脏有木有砰砰滴跳,先说好不是爱情我不接受哈。”

严郁笑着说:“就你贫。”

易扬逗趣地双手摆成相机的样式说:“诶诶诶,严小姐保持姿势,就这样,就这样笑。咔嚓,好了,回头我把这张留念。”易扬装的煞有其事,其实也是因为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严郁笑了,她身上接踵而来的事情,他都知道。

严郁笑着拍他肩膀说:“正经点,赶紧走吧,不要迟到了。”

今天是同事张免大婚的日子,实际上二婚的日子。

易扬与严郁工作上同被张免照顾过,在严郁心中,张免是一位敦厚可靠的哥哥式人物,他这次一说结婚,易扬自告奋勇当免费司仪,严郁想了想只能收钱随便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杂事。

一到现场,严郁、易扬和张免打了声招呼,便开始帮忙招呼,易扬与严郁告别之时,小声提醒说:“严郁,你眼皮活点儿,今天来的好多可都是大人物,说不定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拉个单子什么的,这个你懂吧。”

严郁点头。以前她从来不管人际方面这种事,总觉得有个老公有了家,就是有了自己的天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只要爱人好亲人好家人好,就行了。后来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五点半时,陆续来了很多人。

严郁同女方那边的人聊了会儿天,便开始收红包,每个红包上都有事先写的名字,严郁重新将名字写下来,这人情往来的事儿,收来的,将来一个一个的都是要还回去的。严郁回想自己的婚礼现场,神情有些黯淡,转头望了望张免幸福的笑容,吐了一口气,告诉自己,都过去了。

回头时,余光中瞥见易扬冲着他挥手,严郁再次回头,隔着攒动的人头,易扬手指着,嘴巴张着,严郁听不到,也看不出来易扬嘴巴一张一张是什么意思。

最后,易扬也无力地耸肩了。

严郁只觉得一个人影从她身边走过,一股淡淡的夏日清凉味道,仔细闻,却什么味道也没有。抬头看时,一个峻整的侧脸将将转过去,严郁没有看清楚,但仅看一个轮廓,她也知道她不认识,她的生活圈里也没有这种淡漠矜持的男士。倒是他身边站着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即使浓妆艳沫,依然觉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冲突

赶在饭点之前,严郁把收到宾客们随礼钱点好后,自己坐在一个不显现的位子,看着易扬在台上耍宝,逗新娘为难新郎,惹得一众宾客笑声不断,严郁也跟着笑。笑过以后,目光不由自主地在熙熙攘攘的宾客间寻觅,有意无意地想找刚刚那张有些印象的脸孔。好像前不久就见过的样子,猛然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她是谁。

这时,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严郁吓了一跳,回头看是易扬。

“干嘛呢?跟做亏心事似的。”易扬说。

严郁随即递上一杯白开水说:“我胆子这么小能做什么亏心事,拿着,先喝点,润润嗓子。”

易扬接过来,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后说:“瞧瞧,瞧瞧,你是一个多么贴心的贤内助啊,我打东边一直走到这边,遇到台里那么多女主持,没有一个递水来的,只有你,窝心。”

易扬不说倒还好,这一说细品之下倒有点讽刺,果真贴心贤内助,她怎么没贴到李年军的心上呢?严郁有些黯然。

易扬一看气氛不对,他其实说这话可以拍着胸脯说是真心实意,但自己倒回头来想,确实有点歧义,解释吧,肯定越描越黑,不如装作没事儿人一样。于是放下杯子转移话题:“喂,我刚刚指那人,你怎么不去搭讪啊?”

“谁?”严郁抬头问。

“宋居州。”易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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